殷铮的嘲笑和严颂鸣的目光齐齐扎入陆泽彦的脑海里,让他又恼又气。
“行啊。”陆泽彦将手帕塞回兜里,抬手解开了西装领口的扣子,低声说:“刚刚在门外,你知道严颂鸣跟我说了什么吗?”
纪阮疑惑地皱紧眉,严颂鸣能跟陆泽彦说什么?
陆泽彦盯着纪阮的表情,没放过一分一秒的变化,他说:“严颂鸣说你坐在他的腿上,手还环着他的脖子……”
“你给他念书的时候都是这样念的吗?”
陆泽彦的声音变得沙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竟变得格外可怖。
“你之前爬上我床的时候脱光了,那爬上严颂鸣的轮椅上的时候,你也脱光了吗?”陆泽彦一边说一边靠近纪阮,“一个残废,你也看得上?”
纪阮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陆泽彦暧昧值升高的提示,只来得及推开越来越靠近的陆泽彦。
“我没有,是他拽我坐上去的。”纪阮皱着眉反驳。
可陆泽彦显然已经陷入自己的脑补之中不肯出来了,“是吗?他拽你你就坐,那现在我拽你,你也跟我上床?”
“陆泽彦你疯了吗?”纪阮试图挣扎。
可陆泽彦铁一样紧的手臂箍住了纪阮的腰,纪阮听见陆泽彦低声说:“阮阮,你之前不是说,最喜欢我戴眼镜了吗?”
暧昧值急速上升,而杀意值也悬在满值周围,纪阮吓得眼眶都红了。
陆泽彦抬起手,粗粝的手指摩擦着纪阮的眼尾,纪阮只听见陆泽彦残忍又直白地说:“撒谎精,杀了你好不好?”
纪阮的脑海里疯狂地响起警铃声。
几乎瞬间,他挣脱开陆泽彦的禁锢,第六感叫嚣着让他赶紧跑,但纪阮硬生生靠着理智将那股惧怕的情绪压制了下来。
陆泽彦的眼神阴沉,斯文的外表下是又疯又神经的本质。
“怎么不跑?”陆泽彦轻扬眉,似乎有些惊讶。
纪阮强装淡定,“为什么要跑?”
即使陆泽彦的杀意值已经在疯狂地跳闪了,但纪阮觉得自己如果现在选择跑开,那说不定才是真的自掘坟墓。
陆泽彦笑意未达眼底,“a大的学生会没什么实权,近乎是个摆设,你知道的吧?”
纪阮站在与陆泽彦隔着一臂左右的距离,不难猜出陆泽彦突然提起a大学生会是因为什么。
“是吗?”
纪阮的反问透露出他的满不在乎,也让陆泽彦的眉头蹙的更紧。
一个学生会会长而已,哪怕在学生群体之间有再大的威严又如何。
陆泽彦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下意识地将仰千沉和自己对比起来。
咚咚。
突然而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房间内无声对峙着的氛围。
纪阮听见严颂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纪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