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言语,一声不吭陷坐进?沙发。
包厢里光线迷乱,即使这样,程渡依旧发现他?脸色不对劲。
“许哥?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了?”
许言琛开了瓶桌上?的酒,猛灌了几大口,依旧压不下喉咙里的涩意。
良久,他?盯着刺眼的灯光,眼眶半湿润。
“我和她,没有以后了。”
迷迷糊糊一句话?,程渡听完却从?座位上?跳起来?:“什么意思?许哥你放弃了吗?”
男人又开始不说话?,一口一口喝着酒。
程渡急了,去拦他?:“不是,什么意思啊,你坚持了这么久,就这样放弃了?”
终于,许言琛抬起眼看他?,眼睛红得吓人,从?眼尾滚下一滴泪,却笑着说:“她不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不再能让她喜欢上?自?己了。
就,很没用。
你真没用啊,许言琛。
他?又笑,笑着笑着却埋头哭起来?。
程渡从?没见他?这样失意过,暗自?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不能强求。
可不强求一番,又怎知结果?的好坏。
他?觉得有些东西,许哥不喜欢说,那他?就来?做那个人。
远离城市的喧嚣,爬上?一层层阶梯到达小半山腰时,距离新的一年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看着远处的星光点点,姜绵吸了吸鼻子,将手机里编辑好了的信息发送了出去。
她说过,再给家里汇最后一次款,就再也放手不管了。
这条信息,就是分化界限的开始。
以后的她,只为自?己活着。
信息发送出去,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姜绵转身,捧着花朝墓园深处走去。
即使六年没来?过这里,她却不曾忘记他?们的位置。
很快,她便找到了那块熟悉的墓碑。
原本以为会是很乱糟糟的一片,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仅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凌乱不堪,反而好像还被人收拾打?理得很干净,一点枯叶碎渣也不见。
这片墓园的管理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得多,她不禁惊叹。
放下手里的白菊,姜绵蹲下身摸了摸碑石。
“爸爸,妈妈,对不起,过了这么久才来?看你们,你们一定不要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