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最后问了一句:“他来待多久?”
“一整夜。”天亮了才走。
老人走了,姜绵不再讲话?了。
她在那儿站了很久,突然间放下所有,脚一软坐了下来,抬头望天。
你在等什么?呢?
你在看什么?呢?
她望着一片黑寂的天空,那里找不出她的答案。
找不出,她就一直盯着,盯到眼?睛泛酸也不移开。
数不清过了多久,她只?是有些难受地眨了下眼?睛,下一秒再睁开眼?时,风景骤变。
色彩抢占了黑夜,绚烂之花开在上空,一幅接一幅占满视线,空前绝后的热闹。
那是从离开这几年到现在,姜绵第一次嚎啕大哭。
无数个睡不着的日日夜夜,她痛恨自己?没出息,被这些事情反复牵扯情绪。
直到现在,她痛恨自己?,薄情寡义,坏得透顶。
再后来,姜绵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墓园,头顶的热闹还没散尽,她觉得头重脚轻。
站在有些冷清的马路边想打?车,有一通电话?先接入。
是程渡的,她接了起来:“喂?”鼻音有些重。
对面愣了会儿,“你怎么?了,感冒了?”
“没,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找你寒暄吗?”他损。
“……”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了,程渡也见?好就收,“许哥喝多了,我有急事要回?一趟公司,你来帮下忙。”
报了个地址他就挂了,姜绵还有些愣。
谁家公司专挑大年初一有事儿?她暗戳戳想。
吐槽归吐槽,身体却?很诚实,把打?车软件上的终点换了一个。
等软件上显示拦车成功,姜绵才反应过来。
她蹲下身,有些迷茫的耷拉着脑袋。
她是想见?他,想跟他谈谈的,她想没有程渡这通电话?,自己?应该也会打?给许言琛。
但现在,他喝醉了,这显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许言琛是真的喝醉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掺着,脚步飘忽,但他不喜欢这样被人对待,他有些烦想挣开。
但程渡已经得心应手了,他知道怎么?治他,“许哥,姜小绵在外面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