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着青年的身体,感受着他剧烈跳动起来的心脏。我们静静对视,他碧绿的眼眸里虚浮着微颤的光彩,仿佛这种距离会让他受伤似的,于是我遮住了他那双让人心碎的眼睛。
狱寺君下意识的挣动,我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就又僵住了。
“放松点嘛。”我贴着他的耳朵轻柔吐息,“你最近看起来总是很累,我只是想帮你。”
一边这么说着,我一边去解他的西服纽扣,露出里面的暗红色衬衫,然后拿手指在他腰侧画着圈圈。男人呼吸一乱,立刻制止了我作乱的手。
“眼睛看不见的话就什么都不用在意,只要放松就好了,把我想成别人也可以喔?”我笑着顿了顿,“‘狱寺君’——这样叫您会更开心么?”
“…够了!”他忽地恼怒起来,攥着我的力道更为用力。
“真是别扭啊,就和以前一样。”我咬着他的耳朵发出嗤笑,“明明岚守大人其实也不讨厌这样吧……看,你也不是全无反应。”
“……!”
说着,我的手慢慢向上——这大概不在男人预料之中——他的手就逐渐放松,到最后只是松松握着我的手腕,任由我拉住了领带。
这种时候领带和项圈也没什么区别。
我轻轻啄吻着青年的侧脸,但始终不吻他的嘴唇,就这样保持着微妙的界限,时不时将甜腻蛊惑送进他的耳朵。
“——我说了,让我帮你。”
第63章番外2(完)
“积攒了好多压力啊——岚守大人。”
我笑着松开手,低头望着银发青年。他犹在低声喘息,那双漂亮的翡绿色眼眸里空茫一片,像被谁欺负了似的。我把脸埋在他侧颈,濡湿的手指伸进松垮扯开的衬衫领口,留下点点暗色的水痕。
“原来平时那么一本正经的岚守大人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真没想到,好美味。”我和男人撒着娇,趁他失神的时候大占便宜,像小动物那样吮吻他的脖子,“狱寺君,好可爱。”
他一激动就容易皮肤泛红,和国中时候一样,深浅不一的红色不断侵占着苍白底色,显得很艳丽。我贪婪地吻着,辛辣凛冽的气息在鼻尖翻腾不休,就像雪崩。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下来。”青年嗓音低哑。
“不要。”我抱着他不撒手,“你不能在这种时候推开我就跑。”
狱寺君难耐地闭了闭眼,最后说:“…那你想怎么样?”
看得出,他的神志正慢慢恢复,已经摆出了类似谈判的架势,似乎是想和我达成“两不相欠”的局面。可到底还有可乘之机。
我就笑着点点他薄薄的、柔软的嘴唇,半开玩笑的说:“那…请岚守大人也帮帮我?”
“……!”
狱寺君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不顾他错愕的神情,我将头发撩到耳后,然后托起他僵硬的手、把上面的戒指一颗颗摘掉,在修长漂亮的手指上轻轻啄吻。
潮湿不断漫延。窗外雨声如瀑。
“又到一年的雨季了啊……”A君捧着咖啡杯在窗前感叹,“下啊下啊下个不停,到处都潮乎乎的真是讨厌。”
“欸?我还挺喜欢雨天的,不觉得很浪漫吗?”我笑眯眯地搭腔,“不过,没想到西西里的雨季会在冬天。嗯……冬天加上雨天,总觉得有点寂寞。”
“幸好南边温度高,也可以自我催眠成春天啦……”A君忽然顿了顿,扭头看看我,很自然的切换成了半含鼓励的语气,“山田小姐,你也不要气馁啊。”
“…欸?”
“虽然不知道你和岚守大人发生了什么,但自从你请病假那天以来,岚守大人好像就不再和你说话了,后来甚至还传出他要申请调去阿尔及利亚建设分部的消息。啊、但幸亏是被boss驳回了……”A君前辈一脸沉痛。
“总之,岚守大人就是那种性格冷淡的人啦。接近后受伤也是难免的事,像是那个xx家族的谁、xxx家族的谁谁、xxxx家族的谁谁谁谁,不是都失败了吗?你可千万要振作起来啊!”
“呃……”我眨眨眼睛,不是很想聊这个,干脆换了话题,“前辈不去参加派对吗?”今天是雾守的库洛姆·髑髅的生日,她在彭格列人缘很好,不只是雾部,其他部门也有好多人赶去庆贺。
“嗯,我等到下半场再去。现在那边都是高层干部,”A君贼眉鼠眼,做了个仰头“吨吨吨”的动作,“更关键的是,上半场不提供‘这个’啦!”
我笑起来,忽然间福至心灵:
“啊,这么说起来,岚部的大家会给岚守大人庆生吗?”
闻言,A君神色一僵,有点紧张的样子:“以前是有过啦……但现在不会了!我劝你也不要在这种事上动脑筋!趁早放弃吧!”
“欸?为什么?”
他吞吞吐吐了好一阵,才吐露实情:
“那时我也是新人呢。大家瞒着岚守大人买了蛋糕和纸炮竹,还挂了横幅,布置好办公室以后就关了灯等岚守大人回来。结果他发现后发了好大一通火。我想岚守大人可能就是不大喜欢庆祝生日吧——”
我愣了愣,问他:“是这样吗?你们当时是祝他‘生日快乐’么?”
“是吧……”A君稍微回忆了一下,“不对不对、一开始是放纸炮竹,然后是一起说了‘surprise!’——唉,我还从来没见岚守大人露出过那种表情来呢。后来也没有过。”
他接着又絮絮叨叨了些什么,但我没继续往下听了。
很难说现在是什么心情。我低头望着手里的咖啡,漆黑的液体表面倒映出一张人渣似的脸。
这时岚部的入口处传来脚步声,正八卦得起劲的A君蓦然收声。我循声望去,银发青年推门进来,明明应该是刚从庆祝派对上回来,脸上的漠然神情却没被那边的欢悦温馨动摇半点,行走时仿佛笼着一层寒霜。
他目不斜视地从我们面前走过了。
A君噤若寒蝉,等狱寺君的身影一消失在办公室门后,他立刻盛情邀请我一起去派对避风头。我摇摇头,捧着咖啡陷入沉思,赶在他收拾完东西前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