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夜里吐得那么严重,他心疼不已,为我忙前忙后,守了我整整一个晚上。
望着眼前略微疲惫的李景修,我假装无意地问了一句,“你不是说,这座庄子只有我们俩人吗?为何隔壁房间还多了一个女郎?”
他上了床将我搂在怀里,笑得促狭,“容儿在吃醋?放心吧,我心中在乎的唯你一个。”
“她是我在外头捡回来的孤女,看她无父无母甚是可怜,给口饭吃罢了。”
可她叫他敬之。
那是李景修的字。
我忽然很想知道,他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光,一夜无眠。
隔天,他从外面带回来一篮杏子,随手拿起其中一个塞给我。
“容儿,尝尝看。”
我下意识咬了一口,酸甜不已,胃里果然舒适多了。
我不经意问道:“哪儿来的?”
李景修勾了勾唇,“是隔壁的梅娘摘的。”
“她听闻你身体不适,四更天就起床为你去山里摘的,手还被树枝划伤了呢……”
李景修接下来说什么我都听不清了。
只觉得嘴里的果子变得又苦又涩,一路绵延至我心口。
李景修忽然摇了摇我的肩膀,“容儿,梅娘摘这一篮子杏果可不容易,你得好好谢人家。”
怎的,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带着她来我这儿认个脸熟吗?
我的手指甲紧紧掐住掌心,却浑然不觉得疼痛。
“你想我如何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