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什么预示吗?”季宁突然冒出来,挑着一只鸡腿啃着。
徐褶肯定不是这么想的,眼神放到了翟灵鹤身上。久久不作回答,久到他再次开口:“那段日子,抚林城很乱很乱。翟大人,你说兆京也会乱吗?”
“兆京有陛下、丞相、太师,还有几大士族坐镇,想乱也乱不起来。”碗里的菜吃完了,翟灵鹤回到饭桌上。
徐褶对着季宁笑了笑:“听闻季公子是从永州来的,可在边境地域听到过?”
“那是肯定的,不过都是在荒芜之地才有。平时极少出现在有人烟的地方、甚至不会出现在城里。我倒是觉得这鹰是有人饲养的,或许主人就在附近呢。”
徐褶肯定道:“你说得对,这鹰有主人。”
翟灵鹤不多时喊道:“府里花草多,待在外面招蚊虫咬。进来坐着吧,饭菜也要凉了。”
这顿饭他们吃了好久好久,话说个没完了。守在门口的卫兵察觉到不对,进来搜寻了一番。
徐褶在茅房躲过搜寻,季宁打点好一切,让他混着出府采买的管事一起离开。
季宁好奇问:“徐大人这一趟如何进来的?”
“哈哈哈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说着真的挺好笑,也很辛酸。”翟灵鹤回想起,不禁摸了摸不存在的泪花:“徐大人在后门来蹲了两个时辰,奈何陛下的派的人守得严实,一只蝴蝶都飞不进来。最后、最后徐大人是从西园茅房后面那个围墙翻进来的。”
季宁仔细想了想,府里人少,西园没人住着,而且狭窄。一墙之隔连着一处枯井,就是碍于枯井不好填平,与邻院之间腾出好大块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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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徐大人不原路返回呢?”
“怕闹鬼,夜深了一个人不好走。阿宁怕不怕鬼?”翟灵鹤取笑着,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偏院。刚起手的书房,只是搭了好了梁柱,地基还没铺上石砖。
“怕什么?俗话说得好,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又没害人,当然不怕。”季宁打着灯笼走到前面探了探,伸手扶着门前两根柱子:“不是劈一间嘛,干嘛要重新建?”
“这间位置好,采光不好。总不能委屈咱们的季少爷吧,就拆了几面墙,顺便把门改一改。”翟灵鹤抬步走着,绕了一圈。今日也就拆得些,还有好多砖瓦没有打掉。
“那,书房还没建成,我还是去你那练字吗?”
季宁打灯晃过眼前,光亮突然逼近几分刺眼。翟灵鹤微微偏向一边,入目是花坛下翻新的黄泥。
脑子里轰然一响,翟灵鹤抢过灯笼照在地上。抓了一把泥放在手心捻了捻,细细嗅着:“这是黄土?”
季宁也蹲在一边,学着他的样子做了一遍:“不错,货真价实的黄泥。”
“种花的土是黑土。”
“嗯,种花的确实是黑土,然后呢?”季宁不明白。
翟灵慢慢起身,道:“这花是覃鱼种的,养料和泥土也是他送来的。真不知道这花如何让他上心,还是覃家做事原就穷奢极侈,让我多想了。”
季宁豁然道:“还以为你紧张个什么?这土早就送来了,我看着种的。那时白日里你跑刑部跑得勤,自是没看着。覃丞相出手阔绰,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人家有钱没地使,哪里都要照顾得好,用的也要最好。我们府里的芍药长得可好了,株高花苞还厚呢。”
翟灵鹤收敛了心神,叹了口气:“是我疑神疑鬼了,没事。”
翟灵鹤心中不喜覃鱼的各种安排。覃鱼好似要侵入他的各方各面,管的太宽了,但翟灵鹤无法提及更别说拒绝。毕竟小到微不足道,不够引起重视。
季宁拿出手帕,捏着翟灵鹤的手指小心擦拭:“翟灵鹤你相信徐大人么,这么放心把茯苓交给他?”
“不知道。”
“你也有拿不准主意的时候,难得一见啊。”季宁垂着头,靠得更近些。
绒绒一颗大脑袋顶在胸口前,指尖被剐蹭得疼。翟灵鹤喃喃道:我也不想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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