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吗?”
裴冷爵也没责备他,只是轻声唤退了他,可仍把隋齐吓得抖了好几下胡子,颤抖着双腿退了出去!
浴室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看你玩得挺乐的!”一点足,卷起一阵清风,裴冷爵带着怀里的人飞倒进软铺之中!在她耳边笑语。
君熙安分的躺着,无奈的笑了声,“我扮男扮女相差那么多?他们怎么都认不出来?”连她自己不觉得奇怪了!
“呵呵……”裴冷爵意味深长的噘着笑,“你自己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一只大掌激颤的覆在她滑腻的脸颊上,“你穿了男装就抛了女人的心,穿了女装就抛了男人的心!就全是因为你这人太虚伪了!”
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自己,觉得好生有趣,君熙回应的点了下脑袋,舒适安逸的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女人!你别忘了我是个男人!”裴冷爵看不惯她一脸闲然的表情!一股要撕烂她的冲动在蠢蠢欲动!
“多谢提醒!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君熙坦诚回道,
裴冷爵一听,一把把起身的女人给摁回怀间,让她被靠在自己胸口,双手绕过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别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你信不信我一把就能掐死你?”
“信!”一字落下,指尖银针狠狠往自己脖间上的手掌刺去,却被眼尖的男人一手制服,反手一扭,银针落地!另只手却仍控制着她的呼吸!
那男人的手法不是一般的快,警觉性又高到吓人!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防备!没有一天松懈的时候!
“找死!女人!”他从来都不叫她名字!因为她在他眼里就只是个女人!
君熙被逼仰高脑袋,刚好看见头顶那阴森的面具,“别老是欺负善良的百姓!好歹……也给他们一点呼吸的自由!”她在跟他打商量,涨红着脸艰涩的笑出声。
她不怕死?真的对死一点都无所谓?裴冷爵狐疑的歪着脑袋,面具下的双眼始终盯着她即将窒息的容颜,听不到她一声求饶的声音!
一个坚强的女人!
裴冷爵给她提升了一个地位!慢慢松开手掌。
“哼!”一声轻哼,裴冷爵侧着白颜盯着她喘息的晕容,大掌轻轻覆上她的口鼻,
君熙微微愁眉,被捂住口鼻无法呼吸,晕厥慢慢袭上脑门,耳间隐约听见他那轻柔的笑声,“游戏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他要她完成他给的任务,就从现在开始!
笑声刚落,他温柔的把她闷晕在怀里!
离诏篇再续江湖琴备受威胁
幽幽琴音不断溢出,魍壬宫内一栋被孤立的阁楼内,被禁止任何人进出,偶感孤单萧条,却不觉寂寞,而被风送出的音律让人听出它的主人带着不甘的意味。
“小姐!”
絮儿端着酒菜站在水无情身旁,一脸焦虑与担忧,“小姐,你多少还是吃点吧,这几天来你就只吃那么一点,再的健康身子也迟早会被搞垮的啊!
水无情双眼凝滞,双指始终撩拨着手上二十四根琴弦,她父仇未报,又被深禁于此,怎能吃得下饭?
“小姐,你是不是在怪我透漏了令牌的事?害苦了那位公子?”絮儿扑倒在地,无声哭泣起来。
那日她们被裴冷爵抓了回来,絮儿被他严刑逼供,还要挟她,若她不说就要杀了她家小姐!她无奈只要把所有经过全盘招出,她就知道,这样会让小姐讨厌自己!
“我没怪罪于你,是我错了!我不该连累他人!”如今他是死是活?有没有被裴冷爵抓到?
水无情懊悔,自己竟然恩将仇报了人家!
琴弦突然绷段在指尖,一抹殷红的血液瞬间溢出,滴落在断弦之琴上,刺目刺心。这是不详的预兆!
“小姐?”
絮儿见着一惊,连忙掏出手帕,却被水无情轻拦,“去开门吧!”
“恩?”絮儿闻言往门外望去竟看见一个黑影阴森吓人的直立在门前,吓得她退后好几步,“小姐?”
水无情不动声色,试想能自由出入这间楼阁的还能有谁?
伴随着一阵轻盈的笑声,门自动推开,来人拖着及地半尺的长袍,脚步被隐藏在宽拢的布料间,无息的步伐像鬼一样慢慢飘了过来,“爱妻,近来过的还好吗?”
水无情向来寡语,面对她血海深仇的男人她更加无话可说!她望向窗外的景色,冰冷着身子。
裴冷爵不能杀她,只能关押她!
她是前任教主水傅的女儿,水傅曾经说过,谁娶了他女儿谁就是下任教主!
消息还未放出,了无宫教主就派人过来说要和亲,好壮大两家势利,确保江湖安宁,水傅一口答应,至于她,水无情对这婚事无所谓,她早就做好准备,这辈子要被这魍壬宫牺牲一切,只是没想到,结婚当日,她的新婚丈夫带着獠牙黑色面具,嗜残的站在她父亲的尸体旁,双手染着令她绝望的鲜血!
魍壬宫教主被杀一事,被裴冷爵一手遮天!而她就成了他当上教主的最好工具!
只是他的位置还做不稳,魍壬宫向来以令牌主掌号令重教弟子,每年中年底皆要出示令牌以祭天请明!令牌就是教主的象征!若令牌丢了,他就会被众教弟子驱逐。
原本是想护着令牌寻求烛焱宫宫主,父亲水傅的结拜异妹妮心姑姑帮忙,想借着她的势利东山再起,又怕自己没把握逃出去,所以才把令牌转交他人手里!
可是如今……
水无情不知道那样做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