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饼还真是胖子自己去做的,云彩和阿贵对白案不算熟悉,米粉炒菜也不方便带,胖子就揉面烙了几张白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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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饼还不是真·白饼,是红糖夹心的饼。
吴峫香惨了,被红糖流心烫得一边狂吹一边狂塞,胖子没眼看,摇头嘀咕:“啧啧啧,这是给孩子饿成啥样了。”
阿贵是盘马没见着,盘马儿子也没见着,他就疑惑道:“三位老板,这是什么情况,盘马不在家?”
吴峫边吃边简单说了说情况,这盘马老爹是阿贵给介绍的向导,吴峫在这儿吃的两回“闭门羹”,相当于是打了阿贵的脸,这就让阿贵很郁闷很恼火。
阿贵很没面子,一看天色,这都傍晚了,他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这父子俩太不像话了。
这会儿也实在是等不下去了,阿贵就道回他院里吃饭吧,一起走出去的时候,却见盘马儿子急匆匆地带着一批人路过。
盘马儿子带着一批人,直往山上去了。
阿贵叫了他两声也没见他答应,阿贵就觉得奇怪,拉着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那人道:“盘马老爹出事了,在山上现了老爹带血的衣服,我们上去搜山找人。”
胖子受着伤,虽然不影响行动,但山上意外因素太多。
考虑再三,吴峫还是给他劝住了,说自己和小哥跟着阿贵上山帮忙就行。
阿贵是不想答应,但又劝不住,就让他的女儿云彩跟着当向导,也看着他们别走散了。
这云彩一动,胖子哪儿能坐得住?
他当即就扒拉开欲言又止的吴峫,早前,他在市集上买了两把趁手的猎刀,这会儿干脆拿出来,他自己拿一把,也给了吴峫一把。
阿贵回去拿了自家的猎枪,张启灵还是老样子,带上了他的黑金古刀。
一行人跟着村民,浩浩荡荡的往山上找去。
村民聚合起有二十人,举着火把和手电,还带着猎狗。
盘马老爹的血衣是在水牛头沟找到的,阿贵说那地方非常远,得走大半天。
阿贵叫云彩带着他们跟在队伍中间,别离太远,掉队了跟不上,也别太靠前,遇到危险应付不来。
云彩应了话,阿贵就抱着枪,去了打头队伍帮忙。
前路并不难走,只是这里雨水充沛,山上多有积水坑,也就有山蚂蟥。
吴峫本还有些忧心云彩一个姑娘家,体力或者精力跟不上。
却不料云彩不是猎人,但平日里帮忙做农活,打点野味不在话下,走起这路来也虎虎生风。
她大气儿都不带喘一个,还时不时注意着他们,生怕他们走岔了。
吴峫夸她巾帼不让须眉,云彩书读得少,有些听不太明白。
竟是胖子闷声走了一路,这会儿出声给她解释。
“就是说你厉害,比男人强。”胖子嘿嘿一笑,“山路难走,你走得多轻松,和散步一样。”
云彩稍微有些耳热,冲着吴峫腼腆一笑,“老板,我从小就在这山上跑来跑去,这么点儿路不算什么。”
“你们才厉害呢,都是大老板了还亲自出来考察。”
云彩轻巧地跑跳了一下,越过眼前的水坑,“胖老板说了,说你们考古工作者就是要一一戳破那些谣言,找到真相,要相信科学这多好呀。”
吴峫向胖子投去“这话是你说的?”的震惊眼神,胖子甩了个“别崇拜哥,哥是个传说”的眼神回来。
吴峫干咳了几下,不好意思应云彩这话,就问这水牛头沟是什么情况,盘马老爹会遇到什么危险?
云彩说,村子在的是护林区,有周渡山,另一头是大保林区,大保林区有羊角山。
两个区域、两座山头的交汇处就是水牛头沟。
另一边的羊角山后面就是深山老林,除了以前的老猎人,现在没有人会到羊角山上,更别提山后面的野林子。
云彩轻声道:“阿爹跟我讲过,以前有很多越南人偷偷跑这条线卖玉石,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野林子里。”
吴峫心道小哥当年被越南人绑了,也可能是和这玉石买卖有些关系。
当年那些把小哥当饵吊尸的越南人,兴许并不是正统的、以倒斗为生的盗墓贼。
那些人,可能是强盗、土匪、黑帮之类的存在,只是现墓了,不想放过陪葬品所以才下手,并不是只倒斗。
这么看来,陈皮阿四从越南人手里带走小哥,还真是算半个救命的恩情。
吴峫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启灵。
他之所以觉得这救命恩情只是“半个”,就是因为直到现在,他也不相信以小哥的本事会被越南人制住,逃脱不得。
吴峫觉得,小哥是自己选择被越南人控制当饵的。
他这样猜想,并不是觉得小哥天下无敌,不会被伤害,所以做事随心所欲。
相反,他就是觉得小哥会受伤,有感情,又对他的实力有一定的考量,才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让小哥做出了这么冒险的选择。
吴峫想不通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