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为什么查主上的姐姐?”阿黛娜睡饱了觉,终于有心情接着纠结睡前发现的问题。
卫鑫风评被害,麻木无辜的看着阿黛娜在他的别院里作威作福。
镖头来回复查探消息的时候,目不斜视,装作没有看见阿黛娜,“掌柜的,小的已经探过了。静安公主的鸾驾在进府之前确实是空的。”
阿黛娜闻言跑过来,攀在卫鑫的肩上,好奇的问:“主上的姐姐不在鸾驾里?那她去哪了?”
卫鑫忽略掉肩膀上吊死鬼一样的阿黛娜,“你确定,鸾驾里是没有人还是在那儿的是替身?”
“没有人,鸾驾是空的。”镖头补充到。
阿黛娜疑惑的看向卫鑫:“主上的姐姐失踪了?”
卫鑫面无表情的把探头过来的阿黛娜推走,“失踪什么失踪,她根本就没出京都。”
阿黛娜脑子转得也不慢,马上反应过来,“她想扮做王上?”
卫鑫点头,“想必是靖帝的手笔。我晚上要去趟京都的宁王府,去会会那个躺着的宁王。”
阿黛娜自然是要跟上的,她从之南疆偷跑出来,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看到宁王,为此不惜瞒着宁昧和卫鑫,往商队运送货物的马车上一躺,运起蛇栖功,直到到了京都,再无转圜之地,才从马车里跑出来,去见卫鑫。
这么长的路程,都没改变决心,可见其意志之坚定。
当然这不是夸她的时候,卫鑫也知道,阿黛娜对宁王感情特殊,她
是南王后人,宁王的师承和南王牵扯不清,阿黛娜对宁王的狂热,就像是小鸡小鸭破壳看见的鸡鸭妈妈,是印刻在本性里的亲热和信服。
这是爱意也是诅咒,是所有身负南王族系血脉的人,都永远摆脱不了的命运。
阿黛娜是不知道卫鑫怎么在心里腹诽她的,她坚定要跟着卫鑫去找宁王,一方面是全和主上的朋友之义,臣属之情,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卫鑫了。卫鑫所有的技能点都点在赚钱和享乐上面了,实际上脆皮得很,她们几人之中,卫鑫也就打得过那姓裴的病书生,这让阿黛娜怎么放心让他出来。
京都这片疑云,卫鑫本没打算搅和进去,他原本的计划是去宁王府一探便走,可没成想,却差点没走出去。
京都的宁王府和静安公主府比邻而立,卫鑫虽身手不佳,也不至于连自家主上的后院都进不去,况且还有在皇宫都能来去自如的阿黛娜随行。
宁王府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但不会有人拦着往里走的静安公主,
卫鑫和阿黛娜从假山里的密道转出来,偷偷溜进进宁王的卧房,看见空空如也的内室。
“主上果然没在京都。”卫鑫心有戚戚。他心里是着急的,本能告诉他宁王不会出事,可这么长时间连个音讯都没有,着实让人担忧。
“我早说过,主上好的很。既然不在京都昏迷,那约莫是在安定城吧。”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宁王是否
已陨落。阿黛娜冒着被刺瞎的风险,直视了之南疆宁王府暗室里掺了宁王血制成的蛊灯,命火仍然熊熊燃烧,一丁点儿都不需要担忧宁王的生命安全。
“你去偷看了王上的蛊灯?”卫鑫一听这话,就知道阿黛娜这天天缺觉少眠的状态是怎么来的。
南王毁了所有的蛊术传承,阿黛娜的蛊术真就是自己摸索出的半吊子,也就是宁王由着她瞎折腾,让她研究出了一大堆副作用奇大无比的各种残缺版蛊毒巫术。
血蛊灯就是其中之一,原本是以血控蛊,燃灯灭魂的奇术,如今看一眼灯火,就得瞎上三天五宿,连示警都做不到,也只能用来参考下来确定宁王的生命安全。
“我是蛊王之后,御蛊卜凶吉是天生的本事,即使这样,还是去暗室看一眼来的放心。”阿黛娜也不反驳,她心里总是担忧着宁王的。
卫鑫喃喃道:“见着王上我一定要告状,好好管管你。”
“公主恕罪,陛下有旨,王爷需要静养,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房门口守着的兵甲伸手拦住了想往内间走的沈远遗。
门口护卫的声音传来,卫鑫和阿黛娜对视一眼,皆有些惊讶,环视一周,无处可躲,这内室空得可谓一穷二百,是他们家王爷那种嫌麻烦什么都不想放的作风,连个能藏人的柜门都没有。阿黛娜身手敏捷,身材苗条,可以倒盘在房梁上,但这操作着实有些为难卫鑫。
“居然在宁王府内,还有人想拦本宫?”静安公主轻笑一声,无所畏惧的向前一步。“我去看我弟弟,你敢拦我?路掌骑简在帝心,怎么教导出的手下兵丁这么不会看人眼色?皇兄下旨拦谁也不会拦我呀。”
被无辜点名的路算这会儿正在凉亭里躲着,他远远看见静安公主从公主府往宁王府走就有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狂骂这娘们怎么又来了,怎么又是她?宁王府里没宁王应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她来看个哪门子的弟弟?说不定就是来找鳞甲卫的茬的。
路算很有做人臣子的自知之明。虽然在心里怒骂不止,但是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脸谄媚,“请公主安,没点眼力见儿的玩意儿!拦谁也不能拦公主啊。公主您请进,小心脚下门槛。小的们就不陪您进去了。”
不怪路算这么谄媚到丢奉擎司的脸,他是靖帝的心腹,又是负责查探宁王静安公主各种纠缠的始末。
宁王行踪被出卖,即使不是出于静安公主本意,可依然可算作与她有关,本来宫里最大的两个大佬靖帝和叶太妃都没怪她,后来又查出来是因为前朝秘药所致,这下静安公主可更受怜惜了,他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谁还敢对公主有半点不敬?
路算更是恭敬有加,他只求静安公主远离他的生活,他实在是不想稳定的工作因为牵扯到静安公主而有几分变化。
沈远遗自然是懒得跟路算多
说,推门就进,顺手把众人的视线关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