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有鬼嘞!”
“就是,他娶的又不是郡主、公主。”
“哼,这明显是坐地起价,两千两,我估摸也顶多也就二两银子。”
“你看他身上的衣着就知道了,一身的地摊货,这样的人别说拿出两千两,我估摸着他连银铤子都没见过。”
……
听到边上群众这么给面,秦小道双手竖起大拇指,对着边上的人点赞。
接着他一甩头,直直地盯着长孙昭说:“长孙公子哥,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咱不说虚的,既然你说用两千两白银下聘,那么证据呢?”
这件事,本来就是长孙昭故意要坑严芷玉,哪来的证据,让秦小道这么一顶,当下不禁有些慌了。
所谓的聘礼也就是二十两而已,放在当时也已经很多了。
其实,长孙昭是真的喜欢严芷玉,当时也的确是想娶她为妻,但是这时间稍微久了之后,性质就变了。
他还正是秦小道所说的那种被边缘化的皇亲国戚。
长孙昭的父亲长孙安业是个十足的混蛋,这一点是众人皆知的。他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从来都是夜不归宿。
长孙昭手里也没什么余钱,没有银钱的话就跟不上别的世家公子的步伐,这样就会被远远甩开,到时候就会被孤立,为此他才娶了一个大商户的女儿。对方样貌、品性都差严芷玉很多,一想到严芷玉,对那商户女儿的厌恶就伙多几分。再加上他本身也盯住了严芷玉的小酒楼,才会使出这么一个下作的计策来骗财骗色。
不过,长孙昭也不是没有准备,强自镇定之后,他当即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对着四周众人扬了扬,随后说:“这就是婚书,里面就有证据!”
“婚书啊,来来来,让我看一下。”
秦小道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燕行决”立即施展出来,众人只是感觉秦小道微微晃动了一下,接着长孙昭手里的婚书就被他抢了过去。
他的手轻轻一晃,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从怀里将事先就已经准备好的假婚书取出掉包。
接着,秦小道迅速看了一眼,随后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长孙昭,问:“你确定这就是你的婚书?”
长孙昭冷冷一哼:“正是!”
其实这个婚书是假的,只要知道长孙昭与严芷玉关系的人都知道,这婚书已经有好多年时间了,几年前的纸就算收藏得再好,也会变味,而这张婚书明显是刚刚伪造出来的。
不过,秦小道不打算揭开这个假象,因为他还有更绝的招式。
秦小道将婚书对着边上人展开,其中有一个认识字的人当即开口将婚书念了出来:“她,身姿婀娜;他,英俊威武。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两人赤诚相对,在巷子深处的角落里紧紧相拥……呸!什么污秽的东西!”
“不,这绝对不是我的婚书!”长孙昭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不是吗?那应该是我弄错了。”
说着,秦小道这才从怀里取出长孙昭准备的假婚书。
这一次秦小道自己读了出来,婚书和一般人写的都差不多,但是当秦小道读到“十两下聘”的时候,长孙昭再次呼喝出口:“明明是二十两,何来十、十……”
直到这里,众人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哦——”
“真没想到,这长孙家的公子看起来长得人模狗样,竟然还会干这么下作的事情。”
“就是,人家严姑娘孤苦无依,他不关怀也就算了,竟然还落井下石。”
“人渣!”
边上的人这么一说,长孙昭勃然大怒,对着边上的人大吼:“你们懂什么!?我对她是真心的,只有我才能给她温暖,让她过上好日子!”
秦小道则是撇了撇嘴,又打了一个呵欠:“多余的话,你还是回家跟自家娘们说吧。”
长孙昭的目光逐渐变得阴冷,充满了怨毒。
他死死地盯着秦小道,恶狠狠地说:“秦小道,别以为你是散朝大夫我就怕你!皇后可是我姑母!我和严芷玉早已经在户部登了记,她就是死了,也是我的!”
“哦,是么?”
秦小道笑了,笑嘻嘻地从怀里取出一个金黄色的卷轴,对着长孙昭扬了扬。
长孙昭一看到那金黄色的卷轴,当即两眼瞠圆:“圣、圣……你怎么会有圣旨?”
秦小道笑嘻嘻地拿着手里的圣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对着长孙昭说:“你想知道这里面写着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
“哎哟我去,瞧你这倒霉娃儿,你当然不知道,我是问你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