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没有往关家姐妹身上提。
等熄了房间的灯,她自动自发地钻到他的怀里,他的心又奇异地被安抚。
许云想在生理期。
没有喝酒也觉得身体疲累,眼皮沉重。
身侧有天然的热源,她迷迷糊糊往人身上蹭。
半梦半醒间有声音问她:“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有很多。
比如,他从前那段恋爱;
比如,商业上的事情,她真的不懂,关爱要是再来找她,她要怎么说;
再比如,就真的不能帮一下关家姐妹吗?同为女性的角度,也觉得卢珍珍女士颇为不易,要回该属于自己的部分,本是理所应当。
但是此刻她的意识混沌,只来得及说一句:“二哥,我今天有点儿难受……”
生理期的第一天,不可避免的小腹坠胀,身体乏力,约好的朋友局又不能不去。
陈谨川搂紧怀里的人,轻轻拍她的背:“睡吧,睡吧。”
她于是放松地沉入更加黑甜的梦乡。
一夜好梦。
醒来的时候,天光微亮。
手机显示才早上六点多,身后是宽广的男人胸膛,腰间横着他的手臂。
还有某个在早上生机勃勃不可忽视的存在,嚣张地抵在她的腰侧。
许云想紧张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有慵懒的语调传来:“你醒了?”
她尴尬地“嗯”了一声,觉得腰侧那一块肌肉酸麻得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陈谨川像是没有察觉,他径直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洗t手间。
然后在小小的厨房里开始煎吐司,热牛奶。——他提前回来,没有和管家那边说,自然也没人来送早餐。
等许云想终于收拾好的时候,面前的桌子上摆了鸡蛋吐司,热牛奶,甚至还有一小盘煎的牛肉和土豆胡萝卜。
面前的人还穿着黑色的睡衣,额发还带着没擦干的湿气,问她:“今天还难受吗?”
“……如果是因为关情或者关爱说的话,我都可以解释。”
他做好了袒露一切的准备。
在欧洲受伤的头几天,保镖推着他的轮椅往许云想的医院方向看了半天。
关情双手抱胸,似是很不能理解他这样的举动:“我一直以为如果很喜欢很在意一样东西,是舍不得放手的,是舍得一身剐也要抱在怀里的存在。”
他当时怎么回来着。
做生意的人当然凡事讲究性价比,面对每一个项目下意识地考虑投入产出比,客观评估回报率。但她不是,她既不是权衡算计里的任意一环,也不是得失取舍中的筹码。
她是他最浩瀚的舍不得和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