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的隐秘心事也没有和旁人交代的理由。
于是回头对保镖说:“安排去法国吧,休养好了再回德国!”
关情耻笑他:“我倒要看你能瞒多久。”
爱当然是瞒不住的,捂住了嘴巴,爱意会从眼里倾泻;挡住了眼睛,保护的姿态也骗不了人。
而人的心又是多么的柔软和脆弱,唯有在这样的时候,不惜曝露自己,也不愿意叫爱人的心受一点点伤。
第三十九朵云
花花住院的第三天,终于将那团梗在陈慕舟心头的塑料袋排了出来。
肃宁湾的如茵草坪上重新有团大白棉花糖蹦蹦跳跳地玩小皮球。
陈柏贤往窗外看一眼,抖了抖报纸:“他这是把衣衣的小狗给要过来了?”
周韫宜知晓内情,回说:“分明是非要将功补过。”……要不是她狗毛过敏,花花此刻应该在主楼里面上下撒欢,说不准还能一步登天睡到陈慕舟的卧室里去。
衣然给许云想发了自己的航班截图,然后在离她家不远的五星酒店订了房。
十几个小时的红眼航班落地,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好友。
纽约时装周过后,她以走秀一十三场的傲人成绩获得国内媒体封的“劳模”称号,国内外设计师的橄榄枝频频递过来,她的工作量比之从前更加翻倍。
这对模特来说是好事,从她雀跃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来。
高兴的事情当然值得喝一杯,两个人约在ist见面。
离许云想的公寓和衣然的酒店都不大远,步行十来分钟的距离。
陈谨川和衣然经纪人的叮嘱都是一样的:“少喝点。”
一个还在生理期的尾声,而另外一个明天还有工作。
衣然将手搭在许云想的肩上。
两个人都穿平底鞋,又都是黑色的大衣,一并的简单丸子头,一七八的身高站在一七二的身高旁边有种微妙的和谐感。
衣然代替好朋友回答:“我会盯着的,放心吧!保证完璧归赵。”
两个人没有选择包厢,而是直接去了吧台。
工作日的酒吧,人比周末少了一些。大约因为时间也还早,黑衣dj低头在放一首慢摇的经典舞曲。
红男绿女在舞池里相拥。
ist是陈慕舟的朋友新开的酒吧,许云想前两天刚刚来过。
她同调酒师打了招呼,严格遵守经纪人的要求,给衣然点了杯热牛奶和一份沙拉小食,自己要了一杯无酒精的莫吉托,连冰块都没有让加。
调酒师挑眉,跟她开玩笑:“要不是认识你,我就要告诉保安有人来砸场子了。”
端上来的沙拉连千岛酱都没有放,只有一碟油醋汁。
调酒师眨眼:“模特要严格控制热量的摄入,我知道。”
衣然以为是许云想的吩咐,感激地冲她一笑。
许云想回头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任何熟识的身影,便也只当调酒师的眼力见厉害,侧脸继续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