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边道:“夫君,我想今天跟你一起去。”昨日听大丽婶说,他就很想去看看。亲眼看夫君比武,总感觉很特别。
“不行!”钟离淮果断拒绝。
苏昀忧怨地看他一眼,撒娇:“夫君,我在家里好无聊啊,我就去看一眼,就一眼。”
钟离淮纠结,苏昀趁热猛攻,一顿撒娇,将钟离淮给说服了。钟离淮想了想,拿了点蔬果拜会了大丽婶,托她照看一二,大丽婶答应地很爽快,等两家都吃完早饭了,才一齐出发。
到得正是时候,赛商站在台上,很是高大威猛,体形比钟离淮都大上一圈,肌肉鼓得厉害,沟壑分明,台下人也很拥戴他,他看着就很勇猛,爆发力十足。
鼓声阵阵,比赛开始。
钟离淮看着比他高一个头的赛商,严阵以待。
马步冲拳,力量感十足,钟离淮一脚踢过去,脚被震得发麻。钟离淮心神一震,对他的力量有了具体的感受,虽不及那土匪头子天生神力,但这后练出来的力量也不容小觑,起码比他高出不少。
赛商一记横踢,钟离淮借力,踩他的腿借力,跃到他身后,像一只迅猛的豹子,重重一拳击到他背部,赛商身体微倾,转身就是迅风般的拳头,逼得钟离淮节节后退。钟离淮转头一弊,身下就是高台,于是往右边一转,朝赛商身侧就是一脚,踢完就跑,纵身跳到鼓顶。
族长瞪大了眼,尽是心疼,道:“你快下来!下来!哎哟!我的神鼓哟!我祖上传下来的鼓哟!”
钟离淮:?
怪不得这么破。
钟离淮来这里,见人人戴着银铃铛,看起来挺富有,来曾想宗祠的鼓却乌漆墨黑,像是好几手的货。
下来就下来,钟离淮纵身一跃,抬腿就要踢赛商,赛商反应挺快,往右边闪,钟离淮踩到他左肩,腿勾着他脖颈,下翻,将他给撂倒。
钟离淮起身,赛商也跟着爬起来。
又是好几个回合的交手,赛商开始喘粗气,头上,胸膛上全是汗水。
台下人看得起劲,往台上扔花,弄出了满台飞花的奇景。苏昀在台下懊恼,早知道这样,他在路上该多摘点花的。
“来啊!”赛商大喝一声,他得赶快将钟离淮打下去,不然耗光了体力,就再无可能了。
钟离淮看出了他的紧迫,便越是有把握,打法也是越沉稳。这更衬得赛商手忙脚乱,露出了最大的破绽,他的动作暴露出他的无奈和连自己都未曾注意的退意。
比武不但比实力,还比人心。也许这两人武力不相上下,但论看人心,赛商不如钟离淮透彻。
所以,赛商被逼下武台已成必然。
族长道:“钟离淮胜。”
台下叫好,欢呼喝彩,鲜花都怏淹了钟离淮。满目的花,叫钟离淮看不清台下人,忽得,花中有东西朝他袭来,泛着银光,钟离淮下意识抓住,松开一看,一枚银铃,核桃那么大,花纹繁复,走线细如蝇腿,很精美。
花雨在这一刻停了,台下人静默了,钟离淮握着银铃不明所以。
“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往这儿看!”少女声音清脆甘甜。
钟离淮看过去:“这是你的?”
“是啊,我叫绣纱,你接了我的铃,就得娶我。”
宴席
钟离淮听到此,下意识将银铃铛给扔回去,准头挺好,直直往人怀里砸,绣纱下意识抓进手里,心里却蹿起了一股无名火,阿爸阿妈很疼她,对她有求必应,自小她得到的就比别人多,这还是头一次被当众拒绝,真是丢死人脸了。
绣纱不服气道:“为什么,是我不够美吗?”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自信的。
这倒也是实话,鹅蛋脸,葡萄般圆润的眼睛,乌发雪肤,每一处五官都很精致,头上盘在头上,用银饰固定,最惹眼的是头上娇妍的芍药花,粉中带白,衬得人比花娇。
苏昀在台底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狠狠看着钟离淮,钟离淮看见像猫一样炸毛的苏昀,递了个安抚的眼睛。
苏昀自然知道自家夫君是个什么品行,但这不妨碍他真的很生气的事实,就像特定时段出现的紧张,克制不住,又是一记扎实的眼刀送过去。
苏昀也觉得这样显得他脾气很坏,很不讲理,但夫君又不会嫌弃他的坏脾气,这样一想,他的低气还是挺厚的嘛!又挺挺肚子,彰显它的存在感。
钟离淮心里失笑,沉默一瞬,缓声道:“我已成婚了,姑娘还是另择佳婿吧。”
绣纱被噎得说不出话,又看一眼周围人一幅看好戏的模样,当真是下不来台。绣纱心高气傲惯了,头一次这么丢脸,都快气哭了,跺跺脚,声音都尖了不少:“本小姐当然会找到好姻缘,不用你说。”这人当真不识好歹。
钟离淮:……
当真是一点都摸不透这小姑娘的心思,还是阿昀的好猜。
说完,又朝高上高位处喊:“阿爸,你就不帮女儿说几句嘛!”
息诺抓起手杖,正正神色,道:“绣纱,不许无礼,还有,今日你胡闹个什么?”
“我不,我就要嫁第一勇士,只有这样的英勇才能配得上我。”绣纱听见父亲训斥,下意识反驳,要无赖。
“那就等下一次比武。”息诺想了个两全之策。
绣纱仿若晴天霹雳,不可置信道:“那我不就是老姑……你不会嫌我给你丢面子?”
息诺:……
他的面子早就让你个败家丫头给丢光了……
“族长,小姐这是恨嫁呢!要不,大家再比一场,给小姐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