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台下人起哄,人群热热闹闹的。
息诺安抚几句,便严肃道:“比武也结来了,接下来,我们得向祖宗行祭礼,封祠堂。”
台下人严肃起来,一派安静,这是独属于沣族的信仰。
鼓声再次响起,庄重严肃,他们朝着祠堂跪下来,带面具的舞者在台上跳着独特的祭舞,向上苍祷告,沣族人朝祠堂方向下脆,默念祈祷,约莫一刻钟,几个威猛的汉子抬了一头肥羊两只鸡上来。
他们割了羊头,放了鸡血,剁了鸡不,将此三样埋在地下,以示贡奉。接着,跳祭舞的人晃着铃铛围着转了几圈。
息诺大喊:“愿祖上护佑族人平安顺遂,沣镇延绵不绝。”
鼓声在这儿激烈起来,犹如石锤震地,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气势。骏马奔过江河波涛,化作绵绵细雨,最终走向无声。
“收鼓!”
众人向鼓行拜礼,鼓被封进了祠堂。
众人这才陆陆续续站起来,拍拍膝上的灰尘,钟离淮从行祭礼开始,就陪在苏昀身旁,细心照看他。苏昀避着他,哼哼唧唧。
“接下来,是我沣族三年一场的流水宴,希望大家今日吃好喝好,畅快顺心。”
息诺走下台,本想去找钟离淮谈谈,结果却被他不省心的女儿给拽走了,一时心绪有点复杂。众人给息诺让出一条道,在他带领下往宴席上走。
这个宴席是在一个长长的走道上,两旁全是绿树,留了不少阴凉地,两边放了长溜溜的桌子,桌上全是食物,奢侈得有点过分,颇有点酒池肉林的感觉。
烤鱼,成堆码着,软乎的时子一碟又一碟挤在一起,甚至还有喷香的烤全羊,更不要说各色的素食了。主食是梅菜饼和各种口味的米线,米线摆好几桌,皆冒着热气。
钟离淮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食物,再沉静的心也大吃一惊,苏昀站了一早上,本就饿得厉害,这下更是眼冒绿光。
“夫君……”苏昀咽了咽口水。
“肯理我了?”
“还不是你招蜂引蝶……”苏昀抱怨道。
一进着宴席,众人先拿了碗米线,碗里泡上馍,吸溜吃完,拿着空碗夹其它菜吃,交淡声也不绝于耳。
苏昀和钟离淮照着他们样子,也先拿了米线,苏昀的是鸡汤米线,钟离淮则取的是酸辣味的,里头红彤彤一片,看起来就辣。不过,他们吸得都挺快,底下的汤也不多,喝了也增不了什么饱腹感。苏昀拉着钟离淮,停在囱味那一桌,便不动了。苏昀总爱夹鸡腿吃,偶尔也啃排骨。钟离淮也好不到哪儿去,抓着一块猪大骨就啃,失了克制的模样。
息诺就是在这个时候凑上来的,笑眯眯道:“你吃得可满足?”
钟离淮嘴上不停,点头。
息诺旁边的绣纱扫了苏昀好几眼,冲钟离淮道:“这就是你的夫郎?”
苏昀羽睫微颤,顿了一瞬,然后继续吃鸡腿,心里又记了一笔。
钟离淮含呼道:“正是。”
绣纱冷哼,看见这两人狼吞虎咽,毫无吃相的模样,越发看不上这两人:“你们是难民逃生吗?”
息诺火冒三丈:“绣纱,你今天过线太多了,赶紧向他们二人道歉。”
“阿爸,他今天欺负我,你还想让我道歉,你偏心,偏心!”
“你听我说,今天……”
绣纱抱着脑袋,不住地摇头:“我不听!我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息诺:“你个不孝女!你敢骂我是,是……”王八。缓了口气,朝旁边人道:“快!快!把她给我带下去,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绣纱:“阿爸,你果然不疼我,你疼这两人竟然比我多,为了他们俩,你竟然骂我,还要关我,我太不甘心了,不甘心……”
息诺:……
观看完父女大战的钟离淮和苏昀,继续啃肉肉。
等绣纱的声儿都听不到了,息诺秒变笑脸:“钟离淮小兄弟啊,你别介意,我这女儿被我给宠坏了。”
两人齐齐摇头,表示不会介意。钟离淮完全不将一个小姑娘的气话放心上,没兴趣也没力气。苏昀心中醋得发大水,整个人都快给淹没了,也觉着这小姑娘无礼,但他要摆出大度的气势来,显得她很小气,这么想着,气顺了不少。
息诺安了安心,同两人说了会儿话,叮嘱了一些事情便去找别人交谈。
苏昀啃着鸡腿,道:“夫君,这么说,你明日就得去大武堂了?”
“嗯!正好,大武堂只用一个下午,早上就多培培你,如何?”
“好啊!那你八月十五月你去大栖比武时,要不要带我?”
钟离淮瞥他一眼,觉着他异想天开,凉凉道:“那时,宝宝都八个多月了,你觉着呢?到时,我托人来照顾你,你在家好好的,安心等我回来?”
“大丽婶吗?”
“有这个打算。”
“说起这个,刚刚被挤散,到现在也没看着她。”
“也许,她正在努力地吃。”
这顿饭陆陆续续到了晚上,众人找了个空旷地,生了丛大火,两三人高。他们载歌载舞,谈天说地,笑意盈盈。在缀满星子的空下安逸喜乐。
“今日的比武诞生了勇士,让我们,献上沣族的圣物,祝贺他的英勇,愿他为我族带来财富。”
欢呼声鼓掌声不绝于耳,只觉有如此神武之人,大栖山比武有望大胜,一时更加崇拜。
息诺将放着大银铃的托盘递给钟离淮,钟离淮接过心心念念的大银铃,只觉份量重得厉害,肯定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