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勖温和地笑了笑:“我命格不太好,压不住‘邱’这个姓氏,所以从小就跟外祖母姓,再加上当初年纪不大,所以15年邱家出事的时候我没被牵连到。”
楚辞够了勾嘴角,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并道:
“我们那边希望尽快解决白昼防线的问题,不过也不是十万火急。这毕竟是大事,你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如果信不过我们的话可以去问问院长,院长能为我们作保。”
白勖若有所思:“华光书院那位姓名不方便为外人所知的院长?”
楚辞笑着认同了他的说法。
告别了沈思衡和白勖之后,沈思思还是有些恍惚,她问:“学长,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奇怪?”
“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楚辞用看傻孩子的目光看着沈思思,温柔地插刀:
“白勖的母亲姓叶,近代史上从来没有提及过他的父亲,就好像所有人对此讳莫如深一样,而他又和沈家人,尤其是沈思衡这个沈家的继承人关系很好。”
沈思思虚心求教:“这之间的联系是……?”
“去读一读世家史吧,至少好好读一读你自己家的,团支书。”尘连青无奈地敲了敲沈思思的脑壳:
“然后你会发现1915年邱家出事之后是你们沈家人收留了他们,邱家的女主人姓叶,是沈思衡母亲的妹妹,你的曾外曾祖母。”
沈思思:……
她已经被这神奇的辈分绕晕了。
“别欺负小孩。”楚辞皱着眉扒拉了一下尘连青,转头却又严肃地对沈思思说:
“你们确实得好好补一补世家史的课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未来十几年里,世家史会是史学界最热门的研究课题。”
沈思思:“……好。”
她一时不知道到底是突然要补很多课来得崩溃,还是得到了对未来研究方向的精确预测来得幸运。
上回梁一穗那边的事情之后,沈思思就很相信楚辞的预测,但是她完全搞不明白这位的天赋到底是什么。
怎么有人又能蛊惑人心又能预测,别的能力好像也不差。
有点奇怪,楚辞表现出来的天赋显得太杂了,完全找不出能概括这样的能力的天赋。
楚辞一眼就读出了她在想些什么,没有去管,便一笑置之了。
等和尘连青回了书房,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小沙发里,楚辞才泄了一口气,小声嘟囔说:“我不想和学生打交道了。”
“怎么了?”尘连青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楚教授何出此言?”
楚辞挣扎着坐正了,一板一眼地说:“首先,我现在已经不是教授了。”
尘连青连声应是。
“其次,”楚辞缓缓加重了语气:
“我以为沈思思在那群学历史的孩子里已经是最靠谱的了,结果她连自己家的家史都没了解利索?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