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衍被江焕拉走了,进茶水间的时候,江焕刻意看了看头顶有没有监控,紧接着锁了门,捧着程知衍的脸直哄:“淡定啊淡定,别和他计较。”
程知衍心里生气,看到江焕都上火:“你早猜到了?”
江焕早就猜到了,所以这回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随意“啊”了声。
程知衍瞪着江焕,认认真真地问:“你以前说不想工作,就想给我做饭吃还算不算话?”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程知衍不愿意听,江焕就早把这心思断了,没想到还有被提起的一天。
“吃软饭当然香啊,我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待在家里天天吃你给的软饭,什么都不用干。”江焕抱着程知衍,心里有一股暖流汹涌流淌,荡的他四肢百骸发散着热气,简直舒服死了。
程知衍绷着背,明显是不高兴,他越不高兴,江焕越高兴,就没见过程知衍生气,也没想过程知衍会因为心疼他才生气的。
“不过过两年再吃也来得及啊,”江焕慢慢安抚他,“我哥不懂,你别看他一副欠揍的模样,他就是天真,被宠坏了,没有心机也不会给自己留后路。”
所以江定注定了平庸,江焕一个旁观者都发现了这一点,罗清早就知道了,她只是不甘心,一直在想着法子剪叶修枝,希望江定可以变得聪明一点。
但太晚了,江焕被雕琢了二十多年,早就是件成熟的工艺品了,谁能比得上他精美细致。
江焕没觉得罗清会因为服软就改变这么多年和江焕相处的模式,她没想着让江焕替代江定的位置,她想要的是一个可以帮江定收拾烂摊子的人,这个人江焕再合适不过。
在决定好要回江家的时候,江焕就知道了。
程知衍到底是个斯文人,虽然知道这事和江定无关但还是想骂人,没能骂出口完全是因为他不会骂人。
江焕如今和程知衍的关系比过去两年更好,像在热恋期,彼此心无芥蒂,不会在某个时间胡乱猜想,这话到底该不该说。
当然江焕也很放肆,知道程知衍马上要离开这里回去公司上班,还是没忍住和他在茶水间里“偷腥”,灼热的掌心从衣角摸进去,哪里都想碰。
从茶水间里出来的时候两人脸色都不太对劲,脸有点红表情又有点冷,江焕把程知衍送回停车场,让他把车开走了,回来时江定又冒了出来,像是有话要说。
被江焕看了一眼,江定就急匆匆地说:“他刚才是不是想打我?”
不知道江定突然从哪冒出来的觉悟,江焕似笑非笑:“不会的哥,阿衍从来没打过人。”
江定总觉得瘆得慌。
江焕在江定部门下的一个岗位工作,工资比先前的小公司高了不少,工作强度对他而言也就这样,电脑右下角时间转到五点半,江焕蹭一下站起来,无视其他人的目光走了。
其中有人找事的,因为江定好说话就以为自己能当大哥,拦着江焕:“你干什么去?”
江焕不耐烦地瞥了一眼:“下班。”
那人一副太监模样,趾高气扬道:“江总没有走你就要走?”
江焕已经被这人耽误半分钟了,烦得很,冷声说:“我是不是没告诉你,我姓江?”
那人一脸你在说什么屁。
程知衍不会骂人,但江焕会:“你在江家的公司,管姓江的闲事,你算哪棵葱?”
一整个办公区的人都惊了,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程知衍到家时,江焕正在开冰箱,他也才刚到,打发了阿姨正准备做饭,听见开门声探头看见了他老公。
江焕看着心情很好,没有被任何无关紧要的小事影响到,对程知衍笑了下:“晚上想吃什么?”
程知衍没说话,低头换了鞋子进门,江焕还在捣鼓食材的时候,被程知衍从背后抱住了,哭笑不得:“程娇娇,你最近很爱撒娇啊。”
程娇娇吻在江焕的脖子上,和他贴了一会儿,说:“我想吃虾。”
江焕笑起来:“好啊,我也想吃,你给我剥吗?”
程知衍淡淡道:“喂你吃。”
没过几天,程知衍又生病了,那天江焕按时下班回家,才开门,就看见客厅里蔫头蔫尾地躺着一个人,不是程知衍又是谁。
打开的灯光刺的程知衍眼睛疼,江焕又把灯关了,借着窗外不明显的灯光走到沙发旁,握着程知衍挡住眼睛的手:“怎么了?
程知衍手心凉凉的,反握着江焕:“头疼。”
江焕探他的额头,问:“下午就回来了?”
程知衍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难受怎么不回房里睡?”
不和江焕说,也不回房间睡,明摆着在这等江焕,又一声不吭地等着江焕来关心。听到江焕问了才说:“想等你回来。”
江焕把程知衍扶起来,直接抱回了卧室。程知衍换过衣服了,身上穿着家居服,江焕掌心滑过一缕软滑的布料,想着程知衍真是可爱。
他甚至回房间换过衣服,又磨磨蹭蹭地出来往沙发里躺,明明人不舒服,又心甘情愿地等了江焕一下午。
江焕给程知衍倒了杯热水,手机上在联系徐枭,徐枭这才知道两人又好上了,还挺迅速:“不说了吗,秋冬时间就这个样子,天气多变,他抵抗力差是正常的。”
“要么就熬着睡一觉,要么就吃颗退烧药睡一觉,捂的暖和,出点汗,睡醒就好了。”
江焕嘴上说着不哄程知衍,每天下班又迫不及待回来给他做饭吃,也不算哄,只是想早点见到程知衍,想让程知衍吃他做的饭,这是一种满足,他在被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