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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之前哭哭戚戚都是假的,这才是真的?”
“什么……”
手指被陡然握住,力道之大,叫严之瑶根本来不及挣扎。
被这大掌裹挟着,她只能跟着将注意力落在了纸页上。
手中的笔因着他的力气,握得更紧了些,撇写就的同时,少爷的声音就在耳畔。
“作业,一百遍,”又是一个撇,声音继续,“丑几个,打几板。”
“……”
“记住了?”
没听见回答,裴成远偏头:“嗯?”
“记住了。”严之瑶咬牙。
少爷这才撒手,而后像是过往不究般与她道:“寒邃还t没正式提亲,你若是当真放不下,侯府自也没人拦着。”
言毕,他便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清溪园外,裴柒已经候了许久,见人出来迎上:“少爷这是又生气了?”
闻着这个又字,他得一个脑蹦子不冤。
裴成远敲完他,哼了一声:“鼠目寸光。”
“谁?我?”裴柒捂着脑门子跟上。
裴成远没理,他想起今日小哑巴的反常态度,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她这是当真记恨了他了,不然,怎么会敢跟他这般较劲?
寻常乖乖顺顺的样子她今天是一点没装啊!
所谓记恨,左右也就是寒邃的事情了。
他是没想到,小哑巴竟然对寒邃已经这般情根深种。
不仅白日做梦会梦见,梦醒了竟然还问他为什么没做探花。
她哪里是问他,她根本就是遗憾叫醒她的不是探花郎寒邃!
那严将军也是,分明战场上御敌千里的人物,怎么也对那厮瞧上眼。
这严家眼光都这般差的么?!
既然这家人这般看好他,他又从中作什么梗。
她要嫁,便就嫁是了!
裴柒被前头人猛然顿下的步子叫停。
眼见着少爷又开始往夫人房里去,狐疑问:“怎么了?”
“那天寒邃来过之后,我爹娘可有再说什么?”
“不知道啊,”裴柒茫然,“我不是跟着少爷你么?”
“要你何用!”
“……”委屈。
裴成远折身往蒋氏那边去了一段路,却重又停下。
这次裴柒学乖了,一个字也没再问。
只见他家少爷拧巴着眉头,终究一甩袖:“回去!”
“好嘞!”那主子说话,能不从么。
主仆二人往岚院去。
路上,裴柒此地无银道:“哎呀,这严小姐也是,就爱惹人生气。少爷最近对她那么好,天天在国子监刻苦就罢了,回来还又是送药又是批作业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还恃宠而骄了呢……”
“你说什么?”
裴柒瞪着眼,他方才说了一长串呢。
裴成远皱眉:“最后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