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梦,醒了睡不着,就出来找点事情做。”
“噩梦?”
“嗯,梦见高考,答题卡没写名。”
牧芸:……
她怎么不太信呢……
不过这个梦也挺可怕的,刚高考完那段时间她也做过这种梦,非常理解这种感受。
“是不是我起来的时候吵醒你了?”
“没有没有!”是我一直没睡,正在企图盘你的事故前因后果,越盘越精神。
“而且我今天睡得有点多,现在一时半会也入睡不了。”牧芸趴在桌子上看着安诺,“让我在你这呆一会儿吧。”
安诺自然是觉得没问题。
“对了,睡不好的话我这里有一副助眠的方子,是我爸开的,明天可以叫阿姨煮给你喝喝看。”牧芸说着,跑回房间拿自己的手机,顺便拿了一件外套,出来把衣服披到安诺身上,“不是中药,是一种助眠的茶水,不过有点儿苦,你能接受吗?”
“还行,我不太怕苦味。”
“那可以喝喝看,”牧芸把那张材料单发给安诺,“我高考那会儿也老是睡得不好,我爸就煮这个茶给我喝,蛮有用的。”
“好,谢谢牧牧~”安诺保存好牧芸给自己的材料单。
工作室的大窗开着,外面卷进来一缕缕无比凉快的夜风,非常舒服,不开空调也不会觉得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直到牧芸打了个哈欠,安诺才停下手里的活,陪牧芸回房去睡。
“对了,你要不要开着灯睡?”临睡前,牧芸问道,想了想,又补充,“有些人做了噩梦后更爱开着灯,你可以开的,影响不到我。”
“不用哦,我是关灯党,开着我还睡不着。”安诺把机械臂拆下来,心想起床时开灯应该还是闪到牧芸了,“不用担心,一个梦而已。”
牧芸抿了抿嘴,思考了片刻,最后鼓起勇气道,“那、那你、你可以牵着我的手睡,当当然你也可以不牵,只是牵着的话至少这样你还做噩梦吓醒的话能知道我在隔壁,不用再觉得害怕了!……应该!”
说完这些,牧芸已经感到自己的脸烧起来了,还好安诺这会儿已经把床头灯关掉,看不见她那熟透了的脸。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安诺说话,牧芸正要捂脸自我谴责一下啊啊啊刚刚怎么那么虎中午才抱着人家睡现在又说这种话会不会很容易被人戳穿自己是女同啊!
她还不想现在被安诺知道自己是女同啊!安诺知道的话会不会恶心自己?会不会不接受、讨厌自己?会不会好像过去的“朋友”那样……离开自己?
“……那、那个,姐,我——”
牧芸还没把话说完,自己的右手就被安诺的手牵住了。
恋爱军师和一场雷暴雨
放假的时间永远是流失得最快的,它们仿佛被摁下了两倍速按键,一眨眼又要上学了。
国庆牧芸过得还算充实,唯一有点儿遗憾的是没法跟安诺一块出去玩。
本来牧芸想邀请安诺加入钱楚湲的自驾游大队,可惜节假日却是安诺最忙的时候,她严格来讲只休息了中秋节这一天,在这之后不仅要处理上门来修复的义肢,偶尔还要出门忙活,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陪牧芸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