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情绪不对劲的时候,肖闻就会主动靠过来,有的时候拿着一束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的花,有的时候是拿着一条领带,也有的时候是按灭了灯,直接吻上来。
哪一种他都喜欢。
他在床上躺了十分多钟,却觉得过去了十个小时一样漫长,长得他眼皮打架,险些睡着,才终于听到了心心念念的脚步声。
肖闻:“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江从道哪里是真生气,肖闻一张嘴,他就把头转了过来,朝着肖闻伸出了手,示意他过来。
江从道:“闻哥,我想做,可以吗?”
开门见山,肖闻下意识向后看了一眼,确认自己关了门。
“这是在别人家,影响不好。”
“我们可以不发出声音的。”
肖闻心说你可以不出声音,我可不一定。
见肖闻犹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江从道愤然坐起:“我让他先到楼下去一会。”
肖闻赶紧拉住他,住在别人家哪有将主人赶出家门的道理,未免太没有规矩。
“用手不行吗?”
“不行,”江从道两道目光如钢筋般坚定:“那不一样,今天我想进去。”
肖闻不知他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他记得江从道前几次都十分腼腆,有的时候被他随便撩拨几句就能红透脸。
他觉得,这八成是被逼急了。
“真想做?”
“想,特别想。”
十八岁正是气血旺的年纪,肖闻心道,能理解,能理解。
于是他走至窗边,在江从道期盼的眼神中拉上了窗帘。
肖闻:“就这一次。”
他一颗一颗解开纽扣,褪去自己的衣物,随手扔到一边,双臂环住江从道的脖颈,覆唇吻了上去。
温度是冷的,但触碰到的每一寸都异常火热,很快地板上便零零散散落了一地衣物,整个房间内充斥着愈演愈烈的水声,纠缠的,往复的,粘稠的,不知疲倦。
随后床垫塌陷,刚买来的新床单洇出一片片的深色痕迹。清脆、沉闷,交错共响,一开始是柔和的序曲,逐渐演变成激烈的吟唱。
被人听见这种声音是一件羞耻的事情,肖闻只能尽力忍耐,额上泛出了青筋,江从道却毫无眼色,一次比一次更用力。
屋外的小文被一声巨大的“嘎吱”声吸引,从地毯上弹起来,方多米赶紧用手抓住了它的嘴,防止它发出什么声音,担心那样会坏了里面两人的兴致。
到最后还是他要挨江从道的白眼。
他之前猜测过这两人的关系,情人,兄弟或是父子,直到今天听见屋子里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才确定下来。
他有些害怕里面的床板会不会塌掉,因为隔着一扇门他都能洞悉屋内激烈的战况,冲锋防守,最终前者更胜一筹,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已然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