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米盘算着要躲到哪里去,他两只手抓着小文的嘴,心想应该找个地方,好让江从道不会一出门就看见他。
于是他跑到阳台,蹲在角落,哪怕那个地方有些漏风。透过阳台的窗户还能看见隔壁屋子里无风却颤动的窗帘,这里不是个好地方,离得更近,反而声音更大了。
屋内的动静完全停下时,太阳已经落了山,方多米也倚着阳台的墙壁睡了去,一天没吃饭的小文把饭碗舔得锃亮,摇着尾巴在卧室门前急得乱转。
最先出门的是肖闻,他连鞋子也没有穿,走起路来没有丁点声音,就是走路的姿势有些许的别扭。他将手里换下来的床单扔进卫生间,随后走进厨房倒了半杯水,转身看见窝在阳台上睡着的方多米,松了口气。
肖闻赶忙将自己的上衣裹紧了些,遮盖住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位于锁骨上一个渗着血迹的牙印还在隐隐作痛。
他不理解这行为有什么魔力,推也推不开,但江从道非咬不可。有样学样,他也在江从道的锁骨上留下了一个,比他自己身上的这个还要红。
他倒了半杯水,坐在沙发上,有些困倦,便抿了一口凉掉的茶水。
[闻哥,后天我出去一趟,你和我一起吧。]
[去哪?]
[远一点的地方。]
[怎么忽然想我跟着你?]
[留在这里不安全,你得跟在我身边。]
[跟着你就安全了吗?]
[留在这,你只有一条命,跟着我,有两条。]
肖闻哂笑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向后轻轻一躺。
江从道这些天奇奇怪怪的,明明伤已经好了,有家却不回,梦里还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诸如“为什么”“怎么办”,那副表情,肖闻都害怕他下一秒就长出来白头发。
肖闻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个比较长的觉,但在他睡着的时候,又好像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到底在搞什么”
当然,他自己也是奇奇怪怪的,至少现在冷静下来,认为方才多少都有些莫名的冲动。
[闻哥,跟着我吧。]
肖闻望着他那双眸子,像一对能够惑人心智的黑宝石。他微动嘴唇,于江从道耳边回答。
[行。]
劫匪
肖闻第一眼看见江从道的车时怔了一下,这车他听江从道提起来过,说又酷又帅,以后有钱了必定要买来一辆,没想到今天还真给他见着了。
“这车你的?”
江从道拿车钥匙打开车门,向后一扬头,方多米正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跟在身后。
江从道:“他的。”
于是方多米名下的财产又多出了一辆车。
肖闻坐在后座上打量车内的陈设:“年纪轻轻就有车有房,真是比我强多了,多少时间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