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笙:“我没有说你在看我,我问的是后肩的伤口。”
虞卿辞:……
伤口处确实完好,也不知道温砚笙是怎么做到一滴水也不溅上去的:“不用。”
温砚笙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能做得一丝不苟,就连这一回遇险,温砚笙也能立刻通知人来援救,就像是早就有所准备。
她跟温砚笙的这段关系总有结束的时候,也不知道温砚笙给她安排了个怎样的结局。
胡思乱想了片刻,虞卿辞替温砚笙擦后背的手缓缓下滑,停在腰侧。温砚笙的目光跟过来,带着警告。
她越是皱眉,虞卿辞的手就越是作乱,指腹擦过的地方不断的撩着火。
吻从温砚笙的后颈落到了锁骨处,虞卿辞撩起眼皮,看到温砚笙依旧淡定的目光,更绝不痛快,索性坐到了温砚笙的腿上,双手勾住她的脖子。
温砚笙抬眼,虞卿辞计谋得逞般的笑了笑,指腹若有似无的按着温砚笙的后颈:“度假的第一晚,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来庆祝?”
温砚笙皱眉制止:“不方便。”
虞卿辞抱着温砚笙的脖子,短促的笑了声:“那你的手别掐我的腰啊。”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她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个温砚笙受伤的时机,怎么能甘心只盖被子睡觉?
温砚笙松了手,将虞卿辞拨到一边,起了身:“我睡隔壁房。”
话音落下,身后人忽然也追下来,一条手臂勾过她的腰,呼吸贴近:“不用你动手。”
温砚笙的‘不行’二字到了嘴边,虞卿辞拉着她未受伤的右手往上抬,抵在唇上:“用我这里,好不好?”
温砚笙的身体微微一僵,虞卿辞启唇含入温砚笙的手指,只要温砚笙的手稍稍一动,就能碰到虞卿辞湿软的舌。
虞卿辞笑得恶劣,再次问:“真不要吗?”
温砚笙闭了闭眼,稍一犹豫,就见虞卿辞在她面前蹲跪了下去:“别动啊,不然我可收不住牙,后果自负昂。”
虞卿辞嘴上一片风轻云淡,好似情场老手,实则经验也少得可怜,她跟温砚笙的第一晚有酒精做辅助,第二晚温砚笙又中了药,即使她再不熟练,温砚笙也能被调动上情绪。
可今晚她还真有些拿不准。虞卿辞不敢看温砚笙的眼睛,把人推回床上后,低头吻了下去。
温砚笙敛目看着虞卿辞,眼底渐渐被另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搭在床单上的手渐渐揪紧,右小臂盖在眼睛上,呼吸加重。
温砚笙的情动来得并不快,虞卿辞能从温砚笙的反应中判断她的感受。
果然没有外物的助兴,还是有些勉强。
虞卿辞回想温砚笙对待她时的方式,吻继续往下时,指尖拨弄轻挑,却还是停了下来。
算了,她连这个都做不好,要是用了手把人弄伤怎么办?
将近十分钟后,在虞卿辞想要放弃时,温砚笙的手下滑到了她的后颈上,停在上面轻轻摩挲。
每当虞卿辞落下吻时,便加重力道,以一个虞卿辞能接受的力度将她压向自己,又在虞卿辞着急时将人微微拉开,给她留出停歇的时间。
她们谁都没有说话,温砚笙无声的教导着虞卿辞,暧昧的声响流转在二人之间。
等到结束时,虞卿辞跌坐在地毯上,泛酸的脸颊让她半晌都回不过神,就连水雾氤氲的眸光也有些滞涩。
温砚笙递手过去,虞卿辞看了眼却没有动。温砚笙捏了下虞卿辞的左脸:“我现在可抱不了你。”
虞卿辞像是终于回过神,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卧室内的灯光很亮,被温砚笙这么看着,虞卿辞第一回感觉到了羞愤的感觉。
舌尖还残留着怪异的味道,她不太想说话,目光落向床头柜上的水杯,刚走了两步,就被温砚笙拽着手带倒进了床里,温砚笙的声音压出一声闷哼。
虞卿辞一愣,正要去查看温砚笙后肩的伤,抬头的动作倒像是故意送吻似的,跟温砚笙亲到了一处。
最后还是来了一回。
虞卿辞顾及着温砚笙后背的伤,不敢抓温砚笙的手臂,也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全程小心翼翼,紧张的心境下意外的配合。
虞卿辞的双眸逐渐变得雾蒙蒙,晕开浅浅的水汽。迷离间温砚笙侧头吻上了她的耳,清浅的呼吸钻入耳中,每一下都敲在虞卿辞的心头,她抖得厉害,几乎要趴不住。
却因为顾及温砚笙的手,不敢有任何的挣扎,只能紧咬着唇,直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睡过去时不知道是几点,一夜无梦,醒来后已经是中午,身侧的床铺早就空了,下床时,听到从小阳台处传来的温砚笙的声音。
正在打电话。
“应该不是李总做的,时间很紧,我在他这儿出了事,他也撇不清关系。”
“嗯是,律师方面我已经沟通过,今天就可以让他们着手发律师函。”
“这个项目本就是我负责的,小辞要做的事也是我的事,不会觉得麻烦。”
虞卿辞的脚步顿住,猜到了跟温砚笙打电话的人是她爸,一时间有些无言。
好在她爸是个思想封建的老古董,但凡温砚笙是个男的,恐怕她爸听了这话都要起相女婿的心思了。
温砚笙又跟虞柏洲聊了会儿公事,挂断电话时看到虞卿辞站在玻璃窗内,冲她招了下手:“你爸爸那儿已经请好假,你腿上的伤口虽不严重,这两天好好修养才不会留疤。”
虞卿辞走过去,拿过温砚笙的手机看了看:“这么浅的划痕哪里会留疤?等会儿你不是还要去医院换药吗?我顺道去买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