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烘焙房门被端木笙关上瞭。
千夜被用力一推,端木笙将他抵在岛台边上,千夜发现自己被困在男人怀中。
男人的双手撑在千夜腰左右两边,端木笙强行突破安全距离,近到他微微抬头都能亲到端木笙的下巴。
“端木先生?”男人强势又肆无忌惮的动作,压迫千夜的心髒,这种被端木笙圈住的熟悉感让千夜一瞬间绷紧神经。
“哥哥,我很想你。”端木笙将千夜圈在怀中,好似不知道这个姿势有多暧昧一样。
听到端木笙的话,千夜隻觉得可笑。那双金棕色眼睛凝视著他,千夜冷声:“请端木先生注意分寸。”
推开端木笙,千夜和人拉开距离,脸上闪过一丝不动声色的愤怒和困惑。端木笙难道不知道要和前任保持距离吗?他不知道刚才的姿势有多暧昧吗?他说这话时考虑过说话对象是已经分手的前任吗?
端木笙因为千夜的疏远,表情有些受伤:“哥哥,你以前对我不这样。”
相隔五年,再次听到端木笙叫他哥哥,千夜百感交集,又气端木笙分不清状况这样称呼他,他厉声制止:“不要这样叫我。”
“那叫你什麽?”端木笙追问,“小千老师?千先生?还是……”
“随你便吧。反正不要叫我哥哥。”
称呼什麽的无所谓,千夜隻是不想和端木笙又産生纠葛,五年前痛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他宁愿重逢后,端木笙冷漠无视他,也不愿意端木笙不清不白纠缠他。
接下来制作翻糖蛋糕过程中,千夜尽职尽责扮演师傅角色,和端木笙保持距离,而端木笙却是个笨手笨脚的学徒。
“再打发一会儿,现在奶油还没有成型。”
第一次使用打发器,端木笙连拿都拿不稳,打发瞭好几次奶油都不合格,千夜见他手法不对,实在看不下,上手帮他,千夜眼裡隻有奶油,没注意到握住瞭端木笙那双手。
“裱花抹面的奶油需要打发成不流动有纹路,能形成弯鈎状能晃动,你可以摆动手臂,小幅度左右摇晃打发奶油。你这样再试试。”
被那双温暖干燥的手握住,端木笙眸心微颤。
“搅拌的时候手也要转动盆子,当奶油中央开始有纹路,边缘还是稀稀有光泽的时候打蛋器就要转成低速。注意观察奶油形状。”
指导新手操作,千夜嘴上说的比做的多,好不容易端木笙打发好奶油,他说的口干舌燥,喝瞭点水润润嗓子。
端木笙把打发好的淡奶油装到裱花袋中,他那双修长的手戴著一次性塑料手套,千夜视线不自觉被那双骨骼均匀的手所吸引,那双手精美的如同雕塑傢倾尽毕生所学雕刻一般,每个骨节都美到恰到好处,这双手曾经专门演奏大提琴,巴西苏木制成大提琴在这双手下,像艺术品般精美。
塑料手套很滑,端木笙像个幼儿园小朋友,认真又笨拙地将奶油倒进裱花袋中,好不容易弄完,奶油却撒的到处都是,端木笙看著被自己弄得一团糟的岛台:“我第一次做……”
“没关系,做完再收拾。”喝瞭点水,千夜的嗓子没那麽干痒瞭。半翻糖蛋糕整体难度中等,现在到瞭给蛋糕胚涂奶油的步骤。
“慢慢顺著蛋糕底部,往上转圈涂。”
“嗯。”端木笙握住裱花袋底部,挤出奶油,按照千夜所说的来涂抹,裱花嘴摇摇欲坠掉在底部,没有完全贴合裱花袋。
“先别急著用力,你把裱花嘴装反瞭。”可惜千夜提醒还是晚瞭一秒,端木笙用力过猛,裱花袋裂开瞭道大口子,奶油喷散的到处都是。
千夜正中靶心,甜腻的奶油,喷溅到他脸上,头发上,甚至他能清晰感受到浓稠的固体奶油被体温融化顺著脖子流下。
端木笙也没有好到哪去,身上沾满瞭奶油,他像是没有料到会发生此次意外,表情有些无辜和无措,他立即拿起湿纸巾,擦去千夜脖颈上的奶油。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吧。”千夜嘴上拒绝,客气疏远,可他双手扶著蛋糕,无法腾出手。
端木笙轻叹一声,他拿著湿纸巾语气无奈:“你怎麽擦?我帮你吧。”
不容千夜拒绝,隔著薄薄一层湿纸巾,端木笙的手指一点一点按压著他颈间的皮肤,激起异样的感觉,千夜忍住心中不适,皱著眉躲过去:“我自己来。”
端木笙无视千夜的话,自顾自地手指摩挲著他脖颈上白皙的皮肤,手指微微用力下压,便能感受到那跳动有力的脉搏,再往下是精致突起的锁骨,被端木笙手指碰过的皮肤又麻又痒。
“够瞭,别碰我。”千夜恼怒滋生,端木笙动作不明意图强烈。
端木笙低头瞧瞭千夜好一会儿,他将那张湿纸巾扔进垃圾桶裡,慢悠悠地伸出手指将千夜脸颊上的奶油抹去。
“我说过瞭,不要碰我。”他的手怎麽老是乱动,千夜生气的想著。
下一瞬,端木笙在他的注视下,将那根沾瞭奶油的手指塞进嘴裡,舌头在手指上灵活打瞭个圈,将粉色奶油舔瞭去。
“不能浪费瞭。”男人半靠在岛台上,直勾勾盯著他,眼裡的魅惑挑逗意味十足,性感的嗓音撩拨他的神经,千夜变瞭脸色。
他在做什麽,没有一点边界意识吗?五年不见还是这样轻浮,还这样不清不白对他,端木笙是什麽意思?
端木笙意图不明解开衬衣纽扣,肌肉饱满的胸肌在衬衣下若隐若现,男人茶棕色的半长发自然散落,像男版的美杜莎妖娆狂野。
看到端木笙那个眼神,千夜明白瞭,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