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给端木笙找瞭两粒退烧药,又找瞭几包感冒冲剂,把冲剂冲好,退烧药扣开放在纸上,再三叮嘱:“先吃两粒这个白色的药丸,再吃一粒黑色胶囊,配合冲剂一起吃。”
“嗯。”端木笙低声回应。
千夜洗好碗,收拾完毕,出来见端木笙面前的药没动:“怎麽没吃药?”
端木笙像被幼儿园老师抓包的不听话小孩一样,垂下脑袋:“药好苦,不好吃。”
千夜哄道:“你听话,吃瞭药,病才能好。”
“我不想吃,我自己能好。”
这个时候倔什麽呀,千夜哭笑不得:“吃药才能好的快。”
“好吧。”一来一回,端木笙终败下阵来。
端木笙皱著眉头,痛苦地喝下苦涩的药。
千夜监督他把药片全部吃完,以防他不爱吃药,把药偷偷扔掉的幼稚行为。
“我吃完瞭。”端木笙把空杯子给千夜看,眼巴巴望著他。
他这副模样怎麽像等待表扬的小孩儿啊,千夜忍住揉乱端木笙头发的想法。
“嗡——”
千夜设置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他没有接陌生电话的习惯,便挂断瞭。
然而这个号码锲而不舍又响瞭起来,千夜隻好接起。
“谢天谢地,千先生您终于接瞭。”
是很成熟的男低音,千夜分辨几秒才反应过来。
“巩凡吗?”
“是我。”
端木笙的助理怎麽会想到给他打电话?
巩凡语速很快,非常急切:“千先生,笙哥是不是在你那裡。”
“在。”
“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瞭,笙哥他拍完夜戏就不见瞭。那场夜戏笙哥淋瞭雨,这几天跑通告,又没休息好,下午的时候人就有些不对劲儿瞭,他现在人没事吧?”
千夜看瞭眼手肘搁在桌子上撑著脸颊,拧眉难受的端木笙。
没事才怪,人都难受成这样瞭。
“你要来接他吗?”千夜问。
“我待会儿来……嘟嘟……”
手机被用力抽走,端木笙抢走千夜的手机,掐断通话,把直接关机的手机扔在沙发上。
“谁都别想找到我!”
“你有病啊。把手机还给我。”千夜温怒。
“你想赶我走,”端木笙瞪著他,“我不允许。”
果然是烧糊涂瞭吧,千夜并没有要赶走他的意思。
“我没那个意思。”千夜转身去找他的手机,还是得给巩凡回个电话,免得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