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野是即兴挥,他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狼狈的桑田,这是第三次偶遇了,这个小姑娘总是突然蹦进他的心里。
这几年他生活无聊,来来去去的女人不少,都走肾不走心,想到那个睡了几天就跑的无影无踪的小姑娘,牙根就泛痒。
第一次在蓝江手机里看到她的信息,他就想他要跟这个小姑娘没完,他不想强求,这几年都没找过她,但既然她总往他眼前冒,他就直接点好了。
五年,这姑娘该涨点觉悟。
桑田怒火堵在胸前,憋得脸刷一下红了。
“我不是猫猫狗狗,我有思想有尊严,我吃的上饭,能养活自己,不需要出卖身体再求你帮忙。”
“你帮我解决麻烦,我很感激你,但这不是你提要求的筹码。”
“我被暴雨淹死,被渣男虐死,被网爆含恨死,这都跟你无关,你可以袖手旁观的。”
桑田愤怒,又紧张,她很少这样激动,车上的暖气与心底的寒气交织,她开始不住的打嗝。
“呃呃呃我以后就呃当不认识我呃行不行?”
一直不停,话也说不利索了。
“你可是一名准医生,怎么一点不忌讳,死死死,说的这么难听,跟我比死还严重吗?”
程牧野目视前方,放慢车,缓缓的将车开进一个高地势的停车位,刹住车熄火。
雨越下越大,得等等再走。
桑田还在“呃”
程牧野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喂到她嘴边。
桑田立刻扭头避开。
程牧野也不生气,他把瓶盖再拧上,放在中间的茶托上,向后仰在椅背上,专注的看桑田不停的打嗝。
桑田气不过,又说不出完整的话,拉手扣想下车,可车门锁的死死的。
她气恼的撇着脸,看车玻璃上倾盆而下的雨水。
暴雨下的快,收的也快。
程牧野把车开到宿舍楼下时,天空已经碧蓝,一道彩虹高悬在前方,清晰夺目,可惜桑田没有一点心情。
她拉开车门,逃一样的进了宿舍楼。
程牧野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直到彩虹褪去,才调转车头。
车驶进主路,程牧野看右边后视镜,低头瞥见副驾驶座上的粉色手机。
他嗤地一笑。
“要当陌生人?在我这不可能!”
桑田回到宿舍,苏琼见她头半干半湿,很凌乱,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球衣,牛仔裤和球鞋也透湿,惊讶地问:“怎么搞成这样?没找地方避避雨?”
桑田一把脱下大t恤,“雨太大了,看不清路摔了一下。”
苏琼指着球衣上的ogo问:“哪来的衣服?季白不是理工大学球队的吗?”
桑田很累,不想说话,把球衣搭在椅背上,“捡的人不要的,我去洗澡了。”
站在花洒下,桑田任由热水往脸上浇。
亲眼目睹季白劈腿事实的伤心和难过,交织着程牧野带给她的愤怒和羞耻,让泪腺跟开了闸一样。
洗完澡,她爬进床铺,一头扎在枕头上开始睡觉。
半夜苏琼现桑田不对劲,一直昏睡,叫她吃晚饭都只“哼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