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放开林畔儿,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随即道:“衣服脱了。”
林畔儿坦然顺从。
“林畔儿,你敢!”裴缜大声嘶吼。眼睛因充血而布满红血丝,身体剧烈挣扎,手腕处被麻绳摩擦出斑斑血迹。
忽然间,一切动作停止。裴缜的身体僵住,头耷拉下来,竟然一动不动了。
吴良惊疑之下上前试探呼吸:“晕过去了而已,约莫是方才情绪过于激动,激发了药力。”
回到林畔儿身边,搂住她光洁紧致的身体:“好媚人的香气,是熏了香还是天生的体香?”
“天生的。”
“真令人销魂。”舌头在林畔儿身上肆无忌惮地舔舐,“你的主子是不是也被香气勾走了魂魄,不然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姿色平平的丫鬟?”
“你会信守承诺放人,对吗?”
濡湿的长舌沿着颈部一路来到耳廓附近,留下湿淋淋的口水。
林畔儿攒起眉尖:“你不会信守承诺,对吗?”
“蠢女人,我有向你许诺吗?”
吴良扳过林畔儿的身体,试图亲吻她的脸颊,不意林畔儿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吴良顺势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暧昧地吮吸舔弄。林畔儿身上的香气愈发浓烈,冲天而起,无形地笼罩住一切。
“你知道么,你真该信守承诺。”
当吴良意识到危险时,危险已经降临。
百戏篇(十七)定情
被口腔温暖包裹的手指忽然化作利器,反抓住最柔软的部位,豁拉拉一扯,肉虫似的一条大舌被自舌根处连根拔起,握在手里,犹自鲜红跳动。
林畔儿双目无神地看着,半晌嘀咕道:“确实好长……”
吴良手捂咽喉处,口中涌出大股大股鲜血,眼睛死死盯着林畔儿,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栽在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手上。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是你先惹我的,我最讨厌不守信的男人。”
吴良喉间嗬嗬作响,似乎在控诉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唯有鲜血哇哇倾倒。顷刻,他双膝跪下,在呕出一团红黄难辨的秽物后倒地身亡。
林畔儿擦去脸上血迹,从容穿上衣服。捡几个空酒坛子扔在尸体旁,旋即推翻烛台,任大火肆意曼延。
将裴缜沈浊一一带离破庙后,林畔儿将他们安置在马背上,马儿扬起前蹄不安地嘶鸣,林畔儿摸着马儿鼻梁上的一抹白,安慰道:“太沉了么,稍稍忍耐一下,进了城里喂你喜欢胡萝卜吃。”
马儿仿佛能听懂她的言语,由她牵着去了。在他们身后,火势蔚然大观,整座庙宇被吞噬淹没。火焰烤红了天际的云,白云刹那变作朝霞,招摇吐艳。
沈浊在半路醒来,一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连声问:“畔儿你怎么在这?吴良呢?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没有死?”
林畔儿尚来不及回答他诸多疑问,裴缜也醒了,他挣扎着跌下马匹,林畔儿赶来扶他被他紧张抓着手臂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林畔儿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