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禾跑的时候连银钱都未曾带走?
“老李勤澹怎么死的?”
“不、不知道,小的昨晚推门而入时老爷就倒在地上了,府里上下的人全跑了。”
白风誉眼皮发重,气急攻心让他有些难以自抑。
“你们家老爷还在屋里吗?”
“在的,没人敢透露。”
白风誉给身后三人使眼色,他们将李勤澹从房里拖了出来。
李勤澹是被人刺穿了心口,身上还着雪白寝衣,鲜血染红大片。
“把这几个带回,顺便派人去找李青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白风誉眼皮子愈发沉重,但到底是不能就在路边倒下。
他走出大门靠在墙面上喘气,感觉自己肺管子里被人戳了气,吸不进气呼不漏气的。
三个暗卫全被派走了,他倚着墙亦步亦趋的走着,身上的红衣在墙面摩擦,脚步沉重。
感觉自己走了半刻钟,但依旧不见府门。
他受不了,瘫坐在地上直喘气,手上的汤婆子也冷的快。
他两眼开始发黑,几步之外听见有人在呼喊什么,听不太真切。
好想睡一觉,睡醒了就能好了。
他面前被一片阴影遮住,白妍女命身旁的管事将人扶起来。
“哥哥,先别睡。”
白妍女将药丸喂进他嘴里,片刻他才觉得自己好受不少。
“你给我吃的什么?”
白风誉昏沉的声音在寒风里听的不太真切。
幸好白妍女离得近。
“药,今日见你出府时就觉得不对,索性就带着药跟出来了。”
白风誉的手搭在管事的肩膀上,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堪堪平复。
“让你忧心了。”
“哥哥莫说两家话,如今李侍郎跑了那便先回府歇。”
三人回了府,白风誉躺在床榻之上不想动弹。
皇室的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官臣们认为他无所作为枉为丞相!
白风誉满身的疲惫但还是呈了折子向皇上禀报兵部尚书被刺杀一事。
晏安给的反馈也很快,让他放手去查,通令皆免。
大王爷如今回了封地,手还能伸这么长,也不知给了李青禾什么甜头。
这几日白风誉一直等不到什么消息,莫于池也罕见的没来寻他。
他念在月底,托人去安排及笄之礼。
十二月二十一日,白勉成今日也已经回府。
白风誉此时正选着下人呈上来的簪子,到底还是玉质的摸着沁凉。
前段时间因为小妹的表字和白勉成有些不合,总是觉得小妹不喜温婉之词。
现下及笄之礼过半,白妍女的簪子都戴好了,白勉成也是认了白风誉的话。
他坐在主位之上道:“松柏之质,经霜弥茂,字霜弥。”
白妍女叩首听着训词,一礼下来她脸上还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