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管事脸上的肉挤在一起,笑意满满,也不再过问赵月柏接下来的行为,给足了空间让她训新伙计。
赵月柏敲打一番后,问他们几人是否手头紧张,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每年每人,三两我便预支你们每人一两。”
几人自是感恩戴德,赵月柏趁此问其中一个年长些的:“方才他说许多人都是从外地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男人名叫孙二器,七年前家里的地被人抢走,为人本分却常年受人欺压,今日被赵月柏这番对待,听了这个问题知无不言。
听他讲了半刻钟,赵月柏自己又捋了捋。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多外地人和他们抢活干。
赵月柏两人也没再问什么,带几人熟悉完地皮后,安排他们一起来帮忙做铺子的生意苦力。
至于那一百亩地,只等来年开春再种便是,只怕种的太早过不了冬就冻死了。
两人回至家中,赵月柏见楚清似乎闷闷不乐,便问:“这是怎么了?”
说完又伸手扯她面皮:“这样愁眉苦脸的。”
楚清脸色一怔,她还以为自己掩饰地很好,收起苦色笑道:“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浑然不觉,居然这么关心我。”
“别想打岔,”赵月柏不满道:“还想来这招?你有什么心事?”
“这段时间见了太多,”楚清叹了口气:“见了太多百姓苦楚,以前久居京城是见不到的。”
她才说了两句,赵月柏明白了她的意思。
尤其是今日见到那么多人没有地种。民以食为天,农民手上有地才能安稳,朝局也因此才能稳固。
“是需要一剂猛药治一治,”赵月柏点头道:“现在可以去查一查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人来务工,或许是其他县长官不作为呢?”
周墨于是又多了一道任务,这一去便是一个多月。
大半月后,雪花纷纷扬扬,翩然而下。两人把铺子门一关,准备回家。
赵月柏伸手拍掉楚清外袄上的雪花,笑道:“你可小心一点,天下掉下这么大块的雪,把人砸坏了怎么办。”
楚清听出赵月柏在笑话自己身体虚,实实的一脚直接踩在她的鞋上。
谁知刚走出几步,就看到前面一群人拖着一个人迎面而来。
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两只胳膊无力地搭在身体两侧。
赵月柏觉得此人身形体态甚是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她拉着楚清站到侧边让人群过去,只听到人群骂骂咧咧的。
倏然一个名字落入两人耳中,“这该死的钱乐,狗杂种,竟然做这种黑心事。”
袖炉
旁边还有人提一个食盒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