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上斑驳的鞭痕,化为利箭,一根根戳在许景淮胸口里,诉说着他的无能。
擦好药,江浔没再说话,沉默地趴在沙发上,熟悉的味道袭来。
淡淡的柠檬香,江浔每次闻到后都睡得很香。
这次也不例外,江浔眯着眼睛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浔……”许景淮叫道:“你睡着了?”
“那也不能在这里睡啊,得去床上睡。”
自言自语一般,许景淮蹲下身,两手环着江浔,用公主抱的姿势把江浔搂到怀里。
江浔纤细高瘦,纵然有一七八的身高体重也没多少,此刻许景淮抱着她,也不觉重。
许景淮借着昏黄的室内灯光,一寸寸描摹江浔的眉眼,睫毛长而翘,此刻紧贴在眼下,江浔皮肤又白、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此刻一动不动地闭着眼,像个脆弱的瓷娃娃。
许景淮虔诚地抱着这尊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他的手,贴着江浔的手,十指相扣,摩挲着江浔的指缝。
他知道,江浔不会醒来,哪怕外面有天大的动静,哪怕他再做什么什么过分的动作,江浔也不会醒来。
因为令江浔安心的香薰,是他特意找人做的。
许景淮沿着江浔细腻修长的脖颈,慢慢向上看,最后落在江浔紧抿的嘴唇上。
他慢慢俯身,一寸寸凑近,最后吻在了那张唇上。
突如其来的意外触感让江浔不是的嗯咛出声,眉毛也皱成一团。
许景淮伸手,慢慢抚平他的眉毛。
仔细盯着身下人的眉眼,神情危险,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吞骨入腹。
“江浔,我要把你关起来,捆在身边,谁也找不到你。”
许景淮的睡姿很磨人,胳膊腿大张大合紧紧搂在江浔身上,脑袋埋在江浔胸口前,是个很亲密的姿势。
江浔早上醒来,被这姿势捆得动弹不得。
他只静静地望着天花板放空,并在下一瞬间,表情僵硬。
他照顾许景淮十一年,看这孩子从一个小屁孩到现在已经成年,看到过许景淮因为想念去世的母亲埋着枕头哭过,现在也感受到许景淮作为一个正在经历青春期的少年,在晨光熹微的早上,有了正常的生理活动。
……
“江浔,你好香啊。”还没睁开眼的许景淮蹭着脑袋,在江浔身上打转。
一同在江浔身上蹭的还有许景淮身下的东西。
硬的、烫的。
江浔一语不发。
许景淮浑然不觉,仍旧贪婪地攀在江浔身上,吮吸江浔的味道。
“起来,”江浔说:“自己去厕所解决一下,该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