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绣裹紧被褥,羞耻得俊脸通红到几乎往外渗血了,紧紧抿着被欺负到同样艳红的嘴唇。
“我说了,要你做我的道侣。”江寒溯当着李锦绣的面,往药玉上涂抹药膏,看了一眼徒儿的脸,叹道,“可你似乎不愿意。”
“既然如此,那就做我的炉鼎,助我缓解寒症。”不等李锦绣开口,江寒溯扯下被褥,边塞药玉,边盯着李锦绣濡湿的眸子,一字一顿道,“待解了我的寒症,我便放你离去,日后你再想和谁在一起,我都不管你,可好?”
李锦绣愣愣怔怔地望着师尊,竟一时间都忘记挣扎了,直到药玉完全吞没,才鬼使神差点点头:“好。”
祝你我都早日脱离苦海
江寒溯没想到他居然答应得这样爽快,当即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染上心头,反问他:“你说……好?”
“嗯。”
李锦绣低着头,耳根子烧得通红,等熟悉的充盈闷|胀感,再度从前后两处传来时,羞耻地恨不得一头撞死。
还默默裹紧了被褥,跟洞房花烛夜后的小媳妇儿似的,羞羞答答。
气氛有些死寂。
江寒溯深吸口气,片刻后,才慢慢吐了出来,故作风轻云淡地问:“你已有心上人了?”
“嗯?”
李锦绣一脸迷茫,下意识仰头望去,可才跟师尊深邃的目光对视上,又赶紧把头低下了,被褥也裹得更紧了,恨不得连一根头发丝都别露出来。
“没有么?”江寒溯定定看着他的眼睛,“拒绝当我的道侣,却愿意给我当炉鼎,总该有个理由。”
理由当然有。
师徒就是师徒,道侣就是道侣,这两种关系绝不可以混为一谈。
李锦绣自认为不是那种墨守成规之人,无论大事还是小事,都有一种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态度,唯独对待师尊非常认真。
他不认为以“李小山”或者“许言”的身份,能够配得上师尊,毕竟一个在修真界名不经传,还是个天生纯阳之体,注定会沦为男人身下的玩|物,而另一个则是修真界名声在外的一宗之主。
两人无论是身份,地位,修为,还是年龄都差距太大了,师尊比李锦绣大了一轮,整整十二岁。
而现在的身体,又比李锦绣的真实年龄小三岁。
也就是说,小了师尊十五岁。
十五岁就像一条无形的鸿沟,不是只要有爱就能跨越的。
一旦身份被拆穿了,他要如何面对师尊?又如何自处?
到时候让师尊情何以堪?
李锦绣知道,师尊可怜他,不忍心杀他,宁可不顾名声也要给他一个身份,但他身为师尊的亲传弟子,却不能不为师尊的名誉考虑。
“有,还是没有?”
江寒溯眼含希冀,很希望能从徒弟口中听见没有二字,哪怕是骗骗师尊也好。
反正他都被李锦绣骗习惯了,也不差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