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儿愁云惨雾,姚侍郎府里却是欢天喜地。
姚侍郎左拥右抱,享受美人喂来的酒,听手下禀报今日发生之事,听到辛琰禁足一事,周围的门客们顿时哈哈大笑。
“冲动如斯,哪里还有一国将帅的样子。”
边上一门客道,“这辛琰不就是个莽夫么?仗着有几分军功就妄图对陛下大呼小叫,果然吃到苦头了罢。”
“可不是。他当真以为就那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也不看看他能有如今的地位,是托了谁的福?侍郎大人,现在辛琰暂失君心,正是您向陛下表忠心的时候。”
姚侍郎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辛琰能这样狂妄,仅是因为身上有军功?”
那门客对此心知肚明,但不敢多言。
姚侍郎又是一声哼,“本大人倦了,都散了罢。”
众人连连称是,惊鸟般散去。
姚侍郎又饮了两口酒,高声唤了一人进来。
“辛琰被禁足这事总觉得蹊跷,去查查怎么回事。”
那人称是,很快退出。
“等等,再派人去盯程府。”
“是。”
据姚侍郎对辛琰的了解,辛琰这个人年少有为,狂傲不羁,可不至于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总不能是因为程君顾这事发疯罢,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
第二日午后,听过他的分析,大皇子容骁驳道。
“从小到大,辛琰哪次没为了程君顾的事跟我们打架?这回要不是慕宰辅阻拦,你以为就辛琰这莽撞的行动能只罚一个禁足?t父王还总说慕宰辅刚正不阿,舅舅你且瞧瞧,这胳膊肘都快拐到大腿根去了。”
姚侍郎思索一番,觉得不无道理,但心里还是没底。
“对了,程府怎么突然解禁了?我们不是让人把证据都交到天鹰卫那儿么?他们没递交给陛下?”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容骁就来气。
“天鹰卫上下我早就打点好,副指挥使也答应面呈调查结果时再添一把火。”
“那怎么又没事了呢?”
“先听我说完,”容骁忍不住提高声音,“谁能想到这天鹰卫指挥使偏提前回来了,证据虽是提交至父王处,他却不断提出质疑,还发觉有证物造了假。再加上辛琰这么一闹,父王便下令先放了程君顾,但她身上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洗清,依旧回不去国子监。”
“他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还有几日么?”想到那不茍言笑的天鹰卫指挥使,姚侍郎不自觉打了个寒战,“那那些东西……”
“慌什么?若他有动静,本殿自会知晓。”容骁邪邪一笑,“只怕他们想破头,都想不到那些东西的藏身之地。”
姚侍郎不住点头,又问道,“方才殿下提到有证物造假?是什么东西?我们来回检查那么多次,怎会出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