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两一个赛一个的好色,不要脸。
师知苎冷漠地乜斜靠过来的俊美少年,悄然将捏着方才在地上拾的石块。
就在顾晨之的唇距离她还剩一寸时,她倏的用手中的石,狠狠地砸向他的后脑。
两兄弟都砸过后师知苎心情舒畅了。
顾晨之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行为,触不及防被砸了正着,后脑一阵巨疼,还不待反应又猛的砸了好几下。
他头晕眼花地摇晃着身子,才注意到此女子清丽脸庞上异常冷漠。
这女子绝非寻常侍女!
顾晨之后牙一咬,欲要唤人,又被倏地砸了一下,最后彻底地晕了过去。
少年的身体很沉重,压在她身上难以喘息。
师知苎伸手将他推开,整理身上时无意掠过倒在地上的人,那张脸越看越觉得像是顾蕴光。
她厌恶得想碾上几脚。
收拾完后,师知苎将表情调整成慌张,然后脚步紊乱地朝着外面行去。
立在门口的两名侍卫见从一侧羊肠小道,行出来神色慌张的青裳侍女,一路跌跌撞撞软言细语中嚷着话。
“小公子不小心在那边摔倒,头磕坏了,流了好多血。”青裳侍女神色慌张地说着,还伸出如玉琢般细长的手指。
门口的侍卫一观,上面的确都是血,随即又想起方才,顾晨之的确是朝着那个方向行去的。
两人面面相觑,守在书房这里的人不能擅离职守。
师知苎见两人犹豫,嘴里的话越发大力度地道:“我刚过来时,见公子晕倒在地上,周围都是蚁虫环绕,本想要将他扶起来,去寻府医,但不小心探到他的鼻息,进气已经比出气少了,也不敢再碰他,犹恐力道不对。”
她说的夸张可怖,那两人听得亦是心惊肉跳,若是顾晨之出事了,知情之人谁也难逃。
门口的两人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师知苎当他们两人担心,提议道:“不若如此,去一位大哥,留一位,先将小侯爷扶去洁净场地为好,那处的蚁虫那般多,再捱一会儿,恐怕全爬上了小公子的身子。”
两侍卫闻言停了许久。
师知苎心中微急,这两人一个不走地守在门口,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去寻东西。
犹恐这两人不情愿过去,她正想着说些什么将人引去。
其中一个侍卫便站出身道:“行,我与你一道过去,先将小公子弄去干净处。”
师知苎提起的心微松,又道:“小侯爷就在那条道上的豫章树下,你过去便能看见,我去寻府医前来,这样节俭时辰些。”
那侍卫一想,似乎也认同,转头俯身对着身边的那侍卫低言几句话。
他们的腔调很轻,师知苎并未听清说的什么,只见另一个点头,然后那侍卫便朝着小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