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兄自便!”待段承诩躺好后,卫连生也去旁边躺了,盖好被子,合眼,入睡!
听着旁边卫连生呼吸声逐渐均匀,段承诩缓缓睁开眼。借着月光看了卫连生侧颜许久,没忍住,伸手去轻绘他轮廓,最后半起身,在他唇上落下浅浅一吻。
往后的几日,段承诩都显得心情很好,那股子如沐春风的劲儿,就连与他过招的郑夫子都看出来了。
一场比划下来,郑夫子收了势。“小友这是遇上好事了?”
段承诩也不否认。“姑且算吧!”
郑夫子随手一抹额头上的汗。“不妨说来听听。”
段承诩笑道:“不可言说。”
“哦?”郑夫子去屋里坐下喝茶,以手势招呼段承诩来。“那我斗胆一猜!”
段承诩挑眉,默许。
郑夫子放下茶碗,道:“与连生有关?”
段承诩依旧挑眉,默认。
一击即中,郑夫子却是不笑了。“小友当真要将心思落在连生身上?”
段承诩道:“打第一眼看见他,我就觉得与他投缘!”
“哎!”郑夫子轻叹一声。“小友莫怪我多嘴!”
段承诩不以为然。“夫子请讲!”
郑夫子道:“上次我便说过,连生是个守节知礼的好孩子!”
段承诩也承认:“连生确实很好!”
“小友是没懂我之意!”郑夫子道:“我所说的是,小友只管一片痴心,但连生却未必能接受这些,若有朝一日他拒绝于你,你该如何?”
段承诩听的一愣,的确,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那夫子意思,是要我放弃?”
郑夫子摆手。“我是要你先明确他心思,若非同类,实在不必勉强!”
段承诩略一思索,道:“夫子可知白慕?”
郑夫子道:“自然是知道的!”
段承诩问:“白慕确与连生同寝三年?”
郑夫子点头。“确已三年!”
段承诩放心一笑。“据我所查,那白慕对连生的心思,与我一般无二,连生并未有反感。”
“这…”郑夫子犹疑道:“我倒是不知的!”
“所以夫子就不必多操心啦!”段承诩笑眯眯的用着茶,用完把茶碗放了,突然生出些戏弄心思。“不过我说,夫子总想我的事,怕有些太闲了!”
在喝茶的夫子抬眼看段承诩。
段承诩接着说:“夫子年岁,还不过而立,怎的就青灯古佛,无欲无求了?”
郑夫子吸口气。“小友别想着奚落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