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丞相暗骂定国公府欺人太甚,任由凌承珏到丞相府欺负他的义女,定国公府太不把丞相府看在眼里了!
定国公指桑骂槐,内涵茵陈不知羞耻,一个和离过的乡野村妇攀上丞相府的高枝,便不知天高地厚想勾引定国公府的世子。
这话,明面上骂的是茵陈,暗地里是在骂杨容娴。
杨容娴的事,在杨丞相心里始终是一根刺,就扎在他心底最柔软的那块肉上。
于是杨丞相和定国公的口舌战愈发激烈,从你死我活骂到鱼死网破。
文化人的骂战,也能叫骂吗?
这叫文化交流。
朝臣一开始还敢站队,但他们看着杨丞相和定国公的架势,也都不敢了,纷纷保持中立,为保平安,两处都不挨边。
凌承珏的肋骨被茵陈踹骨折了,他可是要带领精兵到临安城剿匪的,结果被一个女子踹断肋骨,精兵们都对他很失望。
嬴江起也顺势将凌承珏留在京城养伤,顺便敲打四王爷,让瑶华郡主安分守己。
凌承珏在定国公府里养伤。
瑶华郡主受四王爷的叮嘱,安安分分待在定国公府内暂避风头。
即便没有茵陈作为他们的催化剂,他们仍是在两看两相厌里,饮酒醉乱,天雷勾地火……
只是清醒以后,瑶华郡主看着锦被上的红迹,一脸羞怯。
而没有恢复记忆的凌承珏,却黑着脸。
瑶华郡主觉得凌承珏的神色实在是羞辱她,她在外还装几分温柔,在内就是个混
不吝的。
凌承珏不喜欢她?
那她也不要凌承珏的喜欢,她只想要凌承珏的身子。
兴致来的时候便给凌承珏灌点烈性的药,半点不顾他断掉的肋骨还在养伤,几番凌虐的折腾,凌承珏便像是深秋里枯萎的小白菜。
圆满把瑶华郡主和凌承珏之间的发展转给茵陈,茵陈看了瑶华郡主的骚操作,她都得拍手叫好!
这哪还需要她替原主报复瑶华郡主和凌承珏啊?
瑶华郡主和凌承珏相互伤害,他们两败俱伤是迟早的事。
本月中旬,皇帝生辰这日,杨容娴穿着绣粉荷翠叶的水绿色裙装,发髻里簪着雅致的碧玉簪子。
不会太素,也不会太艳。
茵陈穿了身柿子纹橙色裙装,她发髻里簪着金钗银饰,又俏丽又鲜亮。
坐在马车内,茵陈与杨容娴说道:“姐姐放心,今儿你走到哪,我便跟到哪,绝不让你有分毫的差池。”
福宝穿着藏青色的锦衣,他坐在茵陈和杨容娴中间,奶声奶气地说道:“今日两个姐姐走到哪,福宝便跟到哪。”
马车里的杨纳川夫妇与杨容娴、茵陈都因福宝的赤忱之言,而笑开了。
入宴,杨容娴与茵陈坐在杨纳川夫妇身后的席位,福宝坐在她们的中间。
茵陈感到有一抹炽烈的目光黏在她身上,她下意识地抬眸迎去,却见凌承珏眼神发亮地看向她。
凌承珏的神色很差劲,颓靡不振。而他身侧的瑶华郡主,却面色红润,满面红光
,好似吸人精魄的妖精,美得秾艳。
而凌承珏就是被吸的。
茵陈对此,只想说他活该。
谁让他娶了瑶华郡主,凭这桩婚事巩固了世子身份,却心比天高还敢厌弃瑶华郡主?
他真当瑶华郡主是个傻的?
另一道幽怨的目光隐晦地落在茵陈身上,茵陈抬眸望去,正是座上戴着冠冕的嬴江起。
她悄悄眨下眼,便安抚住了座上的大醋精。
酒过三巡,菜肴尝尽,众人的意兴高涨,都聊着彼此的事。
嬴江起留下一句“朕乏了”,便留下满座众人,他离开了。
恰此时,一个笨手的宫婢将果酒泼在福宝的身上,宫婢惊慌跪下,“姑娘恕罪,小公子恕罪!奴婢并非有意,宫中备好换穿的衣物,还请小公子与奴婢这边走。”
茵陈与杨容娴对视一眼,她们陪着福宝与宫婢离开。
宫婢引着她们来到一处假山,她微微弯腰,“姑娘,小公子,奴婢得罪了。”
她说完,便步履匆匆离开。
杨容娴的心中感到一丝不妙,“妹妹,福宝,我们快走!”
“娴姐姐,你急着走什么呀?妹妹还想与你好好叙旧呢。”瑶华郡主从假山后走出来,她头上戴着一顶金银莲花冠,缀着玛瑙红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