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张扬。
杨容娴的面色瞬间惨白,她脚步踉跄了几下,若不是有茵陈扶着她,她或许就要瘫软在地了。
瑶华郡主似笑非笑地睨了杨容娴一眼,她看向茵陈,“你与你那和离的夫君
不是又成婚了吗?今儿怎么没把他带来,让我开开眼?”
茵陈淡笑着,她唇角的笑容似乎风一吹就要散了,但她扶着杨容娴的力气却是实打实的。
“郡主说笑了,前些时日忙着义父府中的认亲宴,还没来得及考虑婚事呢。”
瑶华郡主骄矜地抚了抚鬓发,“听闻你那夫君在两年前,也是个科举中榜的人物,不知他叫什么?本郡主也好在父亲和公爹面前提拔他一二。”
茵陈婉拒道:“郡主的好意臣女心领了。”
瑶华郡主从茵陈的嘴里撬不出什么来,她把目光看向福宝,“小孩儿,你姐夫叫什么名儿?”
茵陈还没来得及阻止福宝,福宝嘴快道:“我姐夫是阿弃哥哥,你好笨笨!上次在我家院子里都告诉过你了,你怎么还记不住!”
“是啊,本郡主确实没你聪明,你今年几岁了?”
“五岁!”
瑶华郡主又闲扯几句。
茵陈有些无语,瑶华郡主的话题太牵强了,她就差把“我要算计你”写在脸上了。
绿荷向瑶华郡主隐晦地点了点头,不巧,茵陈和杨容娴都看到了。
杨容娴握着茵陈手臂的纤指有些紧,她紧张又胆怯。
茵陈却安抚地拍了拍她,让她安心。
瑶华郡主忽然扬起声调,质问道:“你好放肆,竟敢直呼本郡主堂兄的名讳!”
杨容娴反驳道:“臣女没有,郡主您……”
“怎么没有?!阿弃哥哥也是他一个平民小孩能叫的吗?!”
瑶华郡主打断杨容娴的话,她义愤填膺地指责道:“你们胆敢冒犯陛下,来人——”
她唇角扬起一个轻微而恶意的弧度,“给本郡主扒掉她们的衣裳,以儆效尤!”
杨容娴揪着胸口的衣裳,好似快要喘不上气。
茵陈对于瑶华郡主的手段,她付之不屑的一笑,“不必劳烦宫中的奴才们动手了,臣女自己来。”
她干脆利落地解开外衫扣子,里衣最上面的两只扣子也解开,她扒开衣领,露出修长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
“我敢解,你们敢看吗?”
茵陈今日是以杨丞相义女的身份入宫,羞辱她,一定会得罪杨丞相。
瑶华郡主有四王爷和定国公撑腰,她自然不怕。
可是,这些奴才怕啊!
他们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茵陈见他们为难,她质问道:“不知你们的银钱是谁发的,宫里的主子又是谁?怪不得定国公府在宫外呼风唤雨,原来是瑶华郡主在宫中做了主!”
她一阵阴阳怪气,哪还有奴才敢得罪她?
瑶华郡主使唤不动这群奴才,她气道:“你们愣着干什么!你们知道荣亲王五马分尸的下场,却不知荣亲王为何落得那般下场,今日本郡主便告诉你们,因为荣亲王唤了堂兄——阿弃!”
“放肆!”嬴江起一声暴喝,“瑶华,你真是越发胆大妄为了!”
瑶华郡主委屈说道:“堂兄,并非是瑶华冒犯您,是杨丞相前些时日认的义女,她的夫君冲
撞了您的名字,瑶华告诫她在宫内不可提,她却说……”
嬴江起撩起眼皮,掀起肃杀之气,“说什么?”
瑶华郡主欲言又止,在嬴江起越发不善的眼神下,她慢吞吞地说道:“她说,阿弃哥哥便是阿弃哥哥……”
嬴江起看向茵陈敞开的领口,他偏眸将眼神杀向那群奴才。
奴才们都死死地埋着头,生怕看到不该看到的。
瑶华郡主以为茵陈在劫难逃,她低着头,微微扬起唇角。
“衣衫不整,像什么话?!”嬴江起呵斥一声,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茵陈默默系好扣子,把锁骨和脖颈都严严实实遮住。
嬴江起看向瑶华郡主与一众奴才,“都退下。”
他指向茵陈,“你,留下。”
瑶华郡主屈膝行礼,“是!”
杨容娴担忧地愣在原地,瑶华郡主一声吩咐:“还不把杨姑娘扶走?等着堂兄降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