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算你有良心。
“小主公的拳拳之意,皓宇自是感激涕零,铭感五内,可我寸功未立,受之有愧……”
萧野一听,急了,他最烦婆婆妈妈的,我让你推的文人客套,道:“小先生,我是你的主公,我让你住北安王府,你就放心住好了,别想旁的,也别再推辞。”
“既然主公都这样说了,那皓宇就却之不恭了。”白皓宇低头,嘴角上扬。
“如此甚好。”
萧野把白皓宇领进了北安王府,前院东厢房是萧离的房间,西厢有两间空房,是在京为质,萧野的两个哥哥萧焕和萧淼的房间,萧野暂住后院。
东厢房的灯没亮,萧离应该是一晚上没有回来。
“小先生,东边是大哥的房间,西边有两间空房,原本是二哥三哥的,他们如今在中都为质,回不来,你就暂选一间住下。我住后院第一间屋,你有什么事可以到后院来找我。”
“小公子,北安王没住在王府里吗?”
“王府本在柳州,后父亲成家移居禹州城,祖母过世,祖父怀旧,就没跟我们一起搬过来,我小时候是在柳州,祖父跟前长大的,近两年才搬来禹州,和母亲大哥一起住。”
白皓宇选了一间离后院最近的西边屋子,前院没人,略显空旷,秋风瑟瑟,竟有点鬼气森森。
白皓宇临别关怀,道:“慢慢秋夜长,烈烈北风凉。主公虽年少,火力正旺,但寒气入体,最是积久成疾,夜水寒凉,主公不宜多泡,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萧野虽不能领悟白皓宇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但还是听明白了白皓宇的言下之意:萧野,你得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活下去,我们才有大业去实现的可能。
“先生的意思,萧野明白。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定不会再行有损身体健康的事,我的命,有先生的一半。”
“主公明白就好。”
白皓宇与萧野话别后,就进了西厢房的屋。
正要解衣睡觉,就听见自己头顶上的砖瓦在轻微地响动。
王府进贼了?
屋顶上,皎洁的月泻下如霜的光。
一个黑衣男人,黑布掩面,背持长剑,静伏在屋顶的砖瓦上,见白皓宇进了屋,才探出头来。
那黑衣男刚一露头,身后便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兄台好高深的潜伏术,要不是你自我暴露,我根本就不知道北安王府竟进了贼。”
那黑衣男慢慢转身,看向那正对他说话的男子:背宽体阔,身形魁梧,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灰蓝色锦衣,黑色的长靴把裤腿束紧,束发戴冠,手持一把长厚,似带有狼纹的钢刀,肃穆森严,立在秋夜的寒风中。
那黑衣人抬手,向背后拔出了自己的长剑,成防御姿态站立,目光凛冽,警惕着前方那人的一举一动。
高大男率先进攻,手中的钢刀划风而来,刀尖摩擦着屋顶上的砖瓦,竟擦出了迸溅的火花。
黑衣男紧握住手中的长剑,看着那高大男快步而来,神情微紧,脚步开始滑动。
高大男蹬地高跃,手中的钢刀从黑夜的上空垂直落下,直逼黑衣男而来,黑衣男腰向后一斜,滑步向前,竟快得躲过了高大男的砍劈,在高大男落下前稳稳地定住了身子。
两人背对转身,面面相觑。
“兄台好腰功,好快的步法,我多年未遇高手,想不到北境还有像兄台这样的高手。”
黑衣男没有说话,看向高大男身后的那一方砖瓦,刀并没有挨着砖片,但它们都竟被那猛厉的刀气冲击,瞬间便碎成了渣渣,刚才好险。
他不能跟那高大男正面硬刚,力量上,他绝对不是那人的对手,一力强十会,只有招数没有力的武学只能被叫做花拳绣腿。他的剑术非到万不得已,绝计不能暴露于外人,看来,今晚要吃亏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好在他还有一身的绝世轻功,他想逃,高大男是拦不住他的。
他从怀里摸出了飞针暗器,振臂一甩,那飞针便到了高大男的眼前了。
谁知那高大男早有防备,转身向前一跃,不仅躲过了那飞针,竟还直奔到了那黑衣男的眼前了。
被高大男近身可不是什么好事,本想用飞针逃跑的黑衣男失了策,竟被高大男搂腰一箍,他飞不了了。
“兄台莫非刺客,怎暗器伤人?”
“你放手,我拔剑,我们再来过。”
黑衣男想骗他松手逃离,但那高大男却不上当。
“兄台,休想骗我,你要拔剑早拔了,你让我放手,是不是想逃?”
黑衣男失策,虽不甘心就这样狼狈被擒,但他却也无计可施。
白皓宇听到动静出了屋,抬头一瞧,竟发现一个男人正搂着另一个男人的腰,在自己的房顶上做运动,顿时笑出了声。
“尘哥,带那人下来吧。”
白皓宇扭头一看,萧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院里的。
高大男单手抱住那黑衣男的腰,跺瓦飞下,接着,他扯下那黑衣男的面前黑布。
“晨哥,怎么是你?”
:桃木护身符
萧尘和洛星晨的最后一个字读音相同,若不是萧尘不认识白皓宇,他还以为白皓宇叫的是他。
洛星晨扭头撇向萧尘,道:“该松开你的淫手了吧?”
萧尘看向洛星晨的那张俊脸,听他说的那“淫手”二字,竟有了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个女人的错觉,顿时脸一红,松开了手。
洛星晨等白皓宇不得,就用了轻功翻上通向北境的悬崖,想着白皓宇受太子所托,进了北境,定会拜访北安王府,便一路打听,终于,他在晚上等到了白皓宇的露面,见他和另一人相谈进门,便蛰伏在白皓宇的屋顶上,打算偷偷潜进去,问白皓宇为什么要故意撇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