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交易而言,没有什么比掌握一个人全部的价值更高,即使鬼舞辻无惨已经病到了走路都困难,但是他还有那副无与伦比的容貌。
“很好,我答应你留在我身边。”
产屋敷曜哉收留了被鬼舞辻家视作弃子的无惨,并且告诉他,“在我面前不必拘礼,你可以叫我曜哉。”
“如果这是,曜哉你的意思。”
鬼舞辻无惨笑的散漫,他很会察言观色,就像一只摸清了主人脾气的猫,伸出一点爪子轻轻抓挠,第一次见面就想占据主导权。
不过可惜的是,猫咪的身体很差,说了没有两句,他蝶翼般纤长的睫毛就颤抖着,盖住了那双漂亮的红梅色眼眸,整个人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
……
“这位少爷本就有先天不足之症,再加上今日受寒,如果不能尽快暖和过来,恐怕……”
产屋敷曜哉命人把室内的炭火烧旺,给他盖上了厚厚的棉被,然而那只瘦削到没有多少肉的手却依然冰冷的可怕。
那也是产屋敷曜哉第一次知道,鬼舞辻无惨那句想要活下来的话份量有多重。
他脱下外衣,爬到寝具中,抱住了那具瘦弱不堪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一点一点驱除无惨身上的寒冷。
无惨体温不高,抱着他产屋敷耀哉额头上却冒出了燥热的汗珠,他就这样不眠不休,僵硬地抱了无惨一夜,直到晨光熹微。
一旦抱住了,就再也不愿意放开。
无法割舍过去,无法遗忘曾经,只要鬼还与鬼杀队有一天存在联系,产屋敷耀哉就会竭尽所能把无惨留在身边。
他睁开眼睛,怀里睡得没有一丝防备的无惨和梦里完全重迭。
此时不同彼时,现在的无惨身体很好,不管做什么都能承受的了。
所以就算无惨脱离了这种状态,想起了什么也没有关系。
或许是产屋敷耀哉的视线太过灼热,睡了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无惨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外面天都没有黑。
无惨盯着产屋敷耀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入睡前的记忆一下子回笼。
他的瞳孔越缩越小,表情也越来越愤怒,猛地就要起身,却忘了不太协调的腹部,以及自己的体力根本没有恢复到能够刚醒就一个翻身坐起来的程度。
于是无惨的手在榻上支撑了一下,又重新躺了回去。
“无惨,怎么那么生气?”
产屋敷耀哉扶着无惨的肩膀帮他坐起来,然后若无其事的问道。
“别装模作样了,产屋敷。”
无惨拍开产屋敷耀哉的手,大概是因为睡前就一直在思考产屋敷耀哉为什么要刻字,为什么要同意和他假做成婚。
在这些小小的问题出现之前,无惨以为产屋敷曜哉就是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为了掩饰家丑,为了不让外界知道那位本来得到未婚妻逃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