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柒清了清嗓子:“这个么——少爷讨厌寒编修,少爷什么人吶,那少爷讨厌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少爷看似是在插科打诨,实际上就是不想同意把严小姐嫁给坏人!”
说着,他瞥了一眼少爷,少爷拿鼻孔出了气,却没制止。
于是,裴柒壮着狗胆包天继续口出狂言:“所以说,少爷其实对严小姐啊,定是存了情谊的!”
说完,他一抬头,就对上少爷似笑非笑的眼。
四目而视,他眨了眨眼。
而后,就听见少爷阴恻恻的声音:“要不,你再猜猜呢?”
“猜……猜什么?”
“猜猜爷是想先踹你还是扇你?”
裴柒:“……”
是花亦是他
聪明人懂得夹起尾巴做人,裴柒立刻紧紧闭上眼捏住耳朵,任凭处置。
半晌,身边也没动静。
打眼缝里瞧出去,竟是发现人已经走t远了。
“少爷!”他小跑跟上,“错了,严小姐的院子在那边呢。”
“没事别跟爷提小哑巴!”
“不是,少爷刚刚不是说要去寻小姐的么……”
裴柒说着声音就矮了下去,噢了一声:“少爷是哄侯爷和夫人呢?”
不然呢?
裴成远觉得自己怎么就带了个二傻子。
清溪园里,严之瑶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春容听到的自然也是从前厅那些小厮口中得了的只言片语,既是只言片语,便就不能确凿。
至于究竟今日寒邃来究竟所谓何事,还得看后头如何说。
且再等等吧。
只是这一等,竟是等了好些日子,腰伤都已经好了,蒋氏也不曾与她提起什么。
这段时间也没见裴成远的人,只每天派了裴柒过来。
裴柒跑清溪园跑得勤快,晚间取了她练好的字,早上再把朱笔批过的给送回来。
少爷不是个有耐心的,但凡是瞧见一点不好,直接大笔一挥,头几日拿回来的字,张张都是红通通一片,艳得严之瑶眼睛疼。
如是几日,才终于从江山一片火转为三两簇苗头。
到昨日,裴柒拿回来的纸页上一丝朱色也不见。
严之瑶不敢置信,前前后后翻了好几遍,确定少爷没纠错,甚至还特意问了:“柒护卫,裴成远,很忙?”
“啊,忙啊!”裴柒点头,可不是忙着呢么,最近国子监小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