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说得有了胃口,梁矜低头含住勺子,想尝尝这汤到底是什么味道。
沈先生聘用的厨师,熬的汤味道自然不用多说,梁矜喝了两勺说:“我自己来。”
她接过沈泽清手里的勺子,默默地把汤喝了,只是再吃不下饭。
饭菜撤下去,梁矜探索起这间房子来,家具洁净无微尘,沈泽清名下的房产多到她想不到。
好像跟梁矜在一起,沈泽清吃得都平常多些,他正端着茶壶倒热水,手扶着壶盖。
明目的茶,沈泽清包了给梁矜带去学校里喝,如今又给她泡了起来。
梁矜读大学用功,用眼睛不知节制,不采取正当的措施,视力早晚会熬坏。
梁矜循着菊花的香味过来,沈泽清掸一掸榻,招手让她过来。
喝了汤,这杯茶被沈泽清晾在一边,等凉了梁矜的胃就空了,也能喝下去。
坐在榻上,梁矜脖间的珠子有几颗陷落在锁骨里,“谢谢,我很喜欢。”
她靠的这样近,说喜欢的时候唇向上扬着,她不曾夸张的大笑,每每都是抿唇微微一笑。
笑容仿佛是平如镜子的湖面,底下藏着潮起潮落。
沈泽清说:“我也很喜欢。”
话落,梁矜的手放在膝盖上,她想说些什么,又说不上来。
“这里离京大近,你以后就住这里,方便见面。”
梁矜想要安静读书,沈泽清出现在学校里就违背了她的意愿,但是总不能一直见不到人。
“我还是想在学校住一段时间,等住到这个学期过去也好。”梁矜的眼睫扫出一片阴影,长衣袖覆盖了大半的手牵起沈泽清的几根手指。
沈泽清盖上茶碗,手指被柔软覆盖上,微苦的清香渐浓,伴随着梁矜的动作,串起来的项链发出清越的响声。
他们吻在了一起,梁矜没有偏头,温热而软的唇厮磨着咬她。
套着的外衣慢慢地脱离了身体,手指钻出袖子,又被沈泽清十指相扣抵在榻上。
珠玉撞击,梁矜倒在榻上,相扣的手,指骨突进绵软的绸缎。
沈泽清覆身压着,梁矜堵着的唇惊呼声碎掉,平躺着身体,珠链横在白雪之间。
单薄的长裙撩了上去,梁矜的腿无处安放,间隙里是沈泽清着平整西装裤的腿。
玻璃花窗外,玉兰花树互相拍打,风声作响,潮气贴着草木叶片。
沈泽清皮肤的温度,一层西装布料似乎都无法阻隔,筋脉青紫,汗水覆盖着朱红。
他的吻蜿蜒到梁矜的颈肩,一下一下,沉重的喘息,热得灼人,沁出晶莹剔透的光泽。
一圈圈的晕开,如秋叶飘落,荡击出的涟漪。
沈泽清转而扣住梁矜的手腕,手指顺着曲线,有意无意地蹭过身体和衣料。
梁矜的身体忍不住地抖,她立刻叫道:“不要。”
腰肢靠在榻上,衣服皱巴巴地一团,或散着落在榻上,遮挡不住的腰身,冷意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