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咬唇不成改咬了咬牙,手腕抵在头上,头发被汗珠打湿黏在鬓角。
雨水拍打着玻璃窗,高墙之下的海棠被风催动而抖落了一地的花瓣,铺满了青石砖,就如梁矜乌黑柔亮的头发,铺满了红色的床榻。
指甲盖勾着丝线,梁矜胸口起起伏伏,不停地喘着气。
初次见面时,夹着一只香烟的如玉的手指,此时沾满了靡丽的痕迹。
沈泽清的身下,雪落红梅,寒潭酿翠,他怔然着。
凉雨的水汽朦胧,梁矜偏着头,玻璃上映着油画般的绿。
“矜矜,乖。”沈泽清安抚着她,梁矜却已然没有了力气,她松开牙齿,并不打算松一口气。
她知道,到了这一步,沈泽清就不会停下来了。
窗外的雨还在继续,梁矜的手腕处爬着一条红色的小蛇,扯着绿色的珠子,使不上半分力气。
“矜矜,你长得好白,真漂亮。”
沈泽清一声叹息,梁矜的十个指头骤然收缩。
她当然知道自己漂亮,也明白沈泽清只图她的漂亮。
沈泽清额前的碎发零落,喉结不停地滚动,汗水顺着沟壑滴落。
室外冷雨敲击,室内春和景明,草熏风暖。
沈泽清的鼻尖抵着梁矜的脸,问:“难受吗?”
梁矜说不出话,嗓音沙哑,喉咙干涩,她摇头。
回应她的是由温柔过渡到剧烈的动作,梁矜如风中破碎的玉兰花,指甲饱含着水光的一双手晃动,印下汗水的轨迹。
沈泽清克制得难受,与梁矜肌肤相贴的那刻,他眸中漾笑去吻她。
骤雨初歇,祖母绿项链和衣裙都丢在了床边。
梁矜被沈泽清抱在怀里,一件黑色外套裹着,抱着走到浴室里。
放了一池的热水,梁矜没有力气,沈泽清就和她一起泡着。
梁矜的头发上是玫瑰香的洗发露,她困得闭着眼,只知道沈泽清小心地搓着她的头发。
天不知何时又亮了,榻上的梁矜洗了澡,被折腾得睁不开眼。
沈泽清将她抱在怀里,随着她睡,下巴抵着梁矜的额头,闻到自己亲手擦上去的玫瑰香。
雨停了却没放晴,梁矜好不容易睡足了一些,她实在是渴了,想喝水。
“找什么?”
沈泽清亲了一口梁矜的唇,肿胀的红唇上,中心处更加红润了。
梁矜细声细气,嗓子干涩得只够说出这一句话,“水,我想喝水。”
沈泽清坐起来,拿起的茶碗令梁矜熟悉,昨天的茶放到这时都没来得及喝,估计已经凉透了。
梁矜本能地渴,她顾不上挑拣茶水的温度,低头就着明目的茶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