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拉拉四个人溜达着捡了家家常菜杀过去,点了一桌子菜,上来就是一打啤酒一瓶白酒两听可乐。安诺把那两听可乐放在白以辰面前的时候,白以辰心里暖暖的,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嘴角慢慢地就咧开了。肖易和郑锐瞅着傻小白傻笑,觉得这真是一个孩子。
傻小白终于发现自己成了三人的焦点,看看大家跟前的黄的白的,看看自己跟前的冰可乐,讪讪地说:“我喝啤酒就好。”
安诺拍拍他:“得了吧,我可不想再照顾醉鬼!”
“你哪里有照顾了?”白以辰觉得自己冤透了。
“那你就是承认你是醉鬼了?”
“滚!”白以辰发现自己又掉坑里了。
一桌人哄笑,安诺在一片哄笑声中不自觉地又揉上了白以辰的头,他看着白以辰梗着小脖子嘴硬,看着他的耳根慢慢变红,内心软成一锅文思豆腐。顺着白以辰柔滑的头发,安诺骤然发现自己的手马上就要抚上白以辰细瘦的脖颈。他飞快地把手拿开,拿开的一瞬间到底忍不住在白以辰的脖子上带着戏谑的成分拍了拍。
安诺把手藏在桌面下,捻动手指,指尖还残留着温热细腻的触感,一股细细的燥热感顺着指尖飞速攀升,很快攻占了安诺的大脑,安诺抄起桌上一杯的冰啤酒一饮而尽。
这就是开吃的信号!随着安诺的一饮而尽,大家热热闹闹地开吃,沸反盈天。安诺有些烦,郑锐更烦!肖易没心没肺,白以辰在喝饮料。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借酒浇愁的愁更愁,一个没心没肺的仿若无底洞,白以辰左右寻摸一眼。好,郑锐大醉,安诺薄醉,肖易还能走直线,自己啥事也没有就是撑着了。
于是拍案决定,肖易送郑锐回酒吧,自己送安诺回家,四人两组分头行动。肖易挟着郑锐,打了辆车风驰电掣飙远;白以辰搀着安诺站在路边准备招手,安诺甩甩脑袋轻轻推开白以辰,咧咧嘴说:“行了,你真以为我醉了啊!”
“装的?干嘛?”白以辰诧异地看着安诺。
“不想喝那么多,差不多得了。行了傻小白,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安诺冲白以辰点点头,抬脚就走,冷漠而生疏。
白以辰傻在了当地:这……这是闹的哪一出?你不是更年期吧?
作者有话要说:
☆、 更年期和青春期
白以辰看着安诺慢悠悠地走远,抛下一个背影孤绝冷漠,他觉得自己和安诺之间的距离随着安诺的步伐越拉越大,恐慌感骤然升起。
“安大哥,等等”白以辰拔脚就追,喝饮料的就是比喝酒的利落,没多久白以辰就成功地揪住了安诺的衬衣,“安大哥,你怎么了?”
安诺停下脚步,专注地看看白以辰。白以辰的眼睛单纯清澈,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仰慕和喜爱。安诺在白以辰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脸,虚伪奸险,自己嘴里随便冒出的一句话都是假的,真实的安诺早就被这幅虚伪的面具遮掩得一丝不漏。
“安大哥,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干嘛生气?”其实白以辰想问问安诺这喜怒无常的莫不是更年期提前了,但好歹还是卖了他安大哥三分薄面,没有问得如此不留情面。
安诺看着白以辰,小家伙脸上的微笑是僵硬的,每一丝肌肉都在颤抖。他的眼睛里没有笑意,只有紧张和担忧,甚至还有一点儿害怕和不舍。他在怕什么呢?真的怕我生气么?我生不生气对他很重要么?在他心里,我只是个大哥么?
安诺被一连串的疑问搅得更加烦躁。
“没呀,我没生气啊!”安诺的表情好无辜,他倒的确是没有生气,只是烦躁而已。
“那你是怎么了?”
“我怎么也没怎么啊,怎么,你觉得我怎么了吗?我要真是怎么了你打算怎么办?”安诺的绕口令让白以辰小晕了一下,等他把那一串“怎么”理顺,安诺已经利用这短短的几秒冷静了下来。
安诺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地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无比鄙视自己,觉得自己真是人品无下限三观不端正。显而易见,自己是个双儿!虽然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他谈过的爱过的滚过床单的都是女人,但是现在看着白以辰,那种油然而生的爱恋自然得好像天经地义。
安诺不是那种僵化教条的人,那样的人也干不了卧底。他发现自己对白以辰起了心思并没有蝎蝎螫螫惶惶不可终日,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自己知道就行了,能慢慢调整移情别恋回到原轨迹最好,如果不能……安诺皱皱眉,自己岂不是要孤老终生?
得赶紧把这事儿了了,然后找个合眼缘的姑娘谈个恋爱结个婚,最好生对儿龙凤胎,此生就圆满了。至于白以辰,最好从此相忘于江湖,什么兄弟朋友的统统不要,形同陌路最好。
安诺现在一听“安大哥”三个字儿就头疼。
可白以辰最喜欢的就是“安大哥”,如果可能,他一天能喊个百八十次也不嫌烦:“安大哥,我觉得你今天心情特不好,特烦躁。是因为酒吧的事么?酒吧为什么要停业整顿啊?对了,我没看到林子哥,林大哥去哪里了,怎么没来、”
一连串的问题,哪个安诺都不想回答,哪个都不好回答。斟酌了一下,选了个最震撼的当突破口:“林子被送去戒毒所了,他吸毒。”
“什么!林大哥吸毒!!不会吧?”白以辰被这个消息震得魂飞天外,虽然从小打工混迹社会底层,但见得最多的还是小偷小摸,吸毒这种重罪于他而言还仅存在于影视作品和小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