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什么?”季望舟看见了,就挪动了一下,“别勉强。”
明竹把头发扎了起来,偏头看了看季望舟,瞧不起谁呢?
她接着低头,亲上去。
和手触摸时的感受不一样,唇接触时,那里也跳动,并且热得吓人。
她初次尝试,动作并不利落,只是含在嘴里,伸出舌尖去舔舐,不久之后,嘴便酸痛。
越是这样,越是易拱出火,季望舟喘着气,有些难耐。
他捧起了她的脸,“还是我来。”
于是明竹便由跪坐的姿势变为了平躺,他俯身低头,只一下,明竹便抑制不住地张口呼吸,她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声音,那几乎让人不敢相信是她会发出的声音。
只有他能听见。
她把手指插进了他的发丝,低吟地说了句像是埋怨的话,“是你让我变得更奇怪。”
季望舟手口并用,一捻一压,再直身完全占有了她。
又一次喷薄而出。
“感谢你的奇怪。”
感谢你的奇怪,因为它荡开了我的湖水,让我想要交出自己的心。
这话季望舟没有宣之于口。
他们之间,不需要这样,心照不宣的两个人可以洞悉对方的一切想法。
待一切沉寂了,日落,月升。
夏日的晚风是充满柔情的,明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季望舟在小阳台上,他的指间夹着一根女士烟,烟雾飞扬出去。
看她走近了,便搂住她。
他们齐齐靠在栏杆上,季望舟忽然让她抬头看月亮。
弯月,不圆满,可莹莹发亮,银白光芒皎洁。
他说:“明竹,有点缺憾不是坏事,你看,月亮残缺也自有它残缺的美。”
明竹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烟自己吸了一口。
“我知道。”
她不问他怎么也开始抽烟了,因为这个答案她了然于胸。
“别为我担心,有你就都会变好。”
她是真的这样想。
57
第二天,许翊林和徐子言同时来了,前后脚进来,两个人不认识,但都彼此友好示意了一下。
徐子言还不知道明竹已经回到了野蔷薇。
所以在摆出老板好友姿态接待许翊林时听他说来找明竹后,愣了一下。
他记得季望舟让他在外不要提及明竹在这里的事,故而打掩饰说:“我们这儿可没有这个人。”
许翊林很坚定:“有的。”
徐子言又说:“你找错地儿了。”
他其实心情不大好,所以快接近不耐烦的边缘。
许翊林问:“你是这里的员工?”
徐子言不再友好,撇了他一眼,走了。
所以季望舟下楼时,发现许翊林一个人坐在那回他来野蔷薇时坐的原位上。
一套藏青休闲西装,头发抓了上去,打扮得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