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蒋抚月:“你是傻子吗?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她指尖抚在蒋抚月的脸颊之上,长长的睫毛不安的低颤着,若她早知蒋抚月体质特殊,还会刁难他吗?
今时月轻轻弯起唇角。
答案显而易见,若在先前她没打算放过他之时,得知了他这般特殊的体质,这样的情况,只会提前,甚至比现在更加严重。
可是换成了现在,她心中却生出了不忍。
真是个男狐貍精,偏偏在她动摇之时,又被他缠住了。
面巾换了一次又一次,雪,冰块,都试了,水盆中的水也来来回回换了几遍,蒋抚月的身体却毫无任何降温之兆,反而烫的灼人。
今时月看着安静躺在床榻上的蒋抚月,终于慌了,眼圈有些泛红。
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她吸了吸鼻子,喃喃自语:“不会的,祸害遗千年…”
她带着通身冷意,缓缓躺到蒋抚月身边轻轻拥住他,指尖描绘着他的轮廓:“你一个风靡万千少女的首富之子,若是因小小的发热之症死在这,免不得叫人笑话。”
像听到她的话一般,蒋抚月将她拥进怀中,眼眸微微掀起缝隙,在看到今时月眼角的泪意后,喃喃道:“是我的错,别哭。”
今时月突然笑起来,泪水掉落在蒋抚月的脸颊上:“就是你的错,谁允许你生病了。”
蒋抚月浑沌中拍了拍她的背,与先前的每个夜晚哄着她睡觉时一样。
今时月睁着眼,这世上为何会有他这般的人,一点一点的扒开别人的躯壳,不动声色的侵入血脉,好似天生便知该如何爱人。
不像她,就连被爱,都奢望不起,谈何爱人呢。
日落又日升,蒋抚月终于睁开了眼。
入目便是今时月站在窗前的身影,蒋抚月废力的起身,今时月听到声响,看到蒋抚月清醒后红了眼。
她跑到床榻前,一把拥住蒋抚月。
蒋抚月微微怔愣,而后轻轻推开她,声音沙哑:“莫要染上了病气。”
他还未等今时月开口,便被堵住了唇。
今时月禁锢住蒋抚月的下颌,撕咬着他的唇肉,唇齿间混杂着她泪水的咸意,蒋抚月一边为她擦拭着眼泪,一边被她吻着。
他注意到今时月眼底浓墨一般的阴影,眼里划过一丝心疼。
他轻轻吻了下今时月的眼眸,轻声道:“我这不是没事吗,乖,不哭了。”
今时月抽泣着,巴掌大的小脸好似短短一夜之间又瘦了几分,显得眼睛更大了。
蒋抚月将她抱进怀中:“饿不饿?”
今时月点了点头,蒋抚月将她放在床榻上:“我去给你做。”
他说完,未等今时月说话,便拖着病体走了出去。
今时月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怎么办,她好似习惯了他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