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秦寒云却说:“我带你玩吧,见希可以跟着北折。”
莫北折也听到了,冲着见希招招手,“见希过来,莫叔叔带你玩。”
张潮想要往回走,却被秦寒云拉着往前,穿过一片草坪,来到了一栋黄色建筑前。
马的味道已经从高处的窗户飘出来,张潮也被激起了胜负欲,他想要找一匹马试试看。
秦寒云见他有了兴趣,便对马场的管理员说:“把我们平时常骑的马牵出来吧。”
管理员进去了,没多久就带着几个工作人员牵着马出来了。
那三匹马一律威风凛凛,高大壮硕,眼神如电。其中一匹白色的马蹄跃起,在地面扬起一阵尘土。一匹黄棕色的稳重老练,不停地打着响鼻。至于那匹黑色的,颈侧还有两条黄色毛发蔓延开去,显得很是漂亮,但它目露凶光,看起来十分冷漠。
秦寒云摸了摸那匹黑色的马,却被马不屑地甩开,“鹩哥还是这样不待见我,但等会他就会谢谢我给他奔腾飞跃的机会了。”
兰昕奎摸了摸白马的脸,说:“要我说,还是我家海东青最厉害,论敏捷度,你俩的马都比不上它。”
莫北折不知从哪儿拿来一个苹果,喂给自己的马,说:“好好好,蓝尾鸲,你多吃点,等会跑快点。”
张潮听得有趣,这几个人都是用鸟的名字来给自己的马取名的,特点也基本一致。听到“蓝尾鸲”三个字的时候他还很奇怪,这时那匹黄棕色的马微微转身,他便看到了尾巴上的一片淡蓝色毛发,确实是蓝尾。
秦寒云又对管理员说:“让人先检查一下马场草坪。”
管理员立刻吩咐下去,一行人就立刻出动了。其实平时也有按时检查,但为了避免意外,秦寒云每次都会在开始比赛前让人再检查一次。
见希已经被抱到蓝尾鸲背上坐好,小脸红扑扑的,催促道:“莫叔叔,快带我骑马呀!”
秦寒云却说:“先去换骑马服,这样不安全。”
于是,他们去了一侧的更衣室。但因为张潮没来过,所以没有专属于他的骑马服装,秦寒云便拿出他的给张潮穿上。
防护背心勒出了张潮的腰身,秦寒云看得有些意动,上手抚摸了几下。但很快,他的手就被张潮拍开。
马裤属于紧身款,对于秦寒云来说刚刚好,对于张潮来说却有些宽松,这样穿恐怕会给身体留下擦痕。秦寒云没办法,只好从新的马裤里找合适的码数。
张潮看出了问题所在,便说:“明明有新的,你还让我穿你的。”
秦寒云却说:“你穿着我的衣服,骑着我的马,牵着我的手,难道不好玩吗?”
张潮留给他一个白眼,却也随他去了。
马靴一套上,张潮平时被宽松衣服所掩盖的身材立刻展露无遗,肌肉和骨骼像是经过雕琢般恰到好处。
秦寒云终于忍不住,把人按在门后狠狠亲吻,就连手也不规矩地摸向了肉最厚的地方,不停揉搓。
张潮应付着,膝盖却在蓄势,随后就听见了秦寒云的痛呼,他又中招了。
张潮打开单独更衣室的门,随手从一边的架子上拿过防护头盔和手套,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寒云那边的动静不可能没被兰昕奎、莫北折听到,可他们十分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可是跟在莫北折身边的见希就有点担心了,一边由着莫北折在更衣室里替他戴好头盔,一边问道:“莫叔叔,爸爸是怎么了?他该不会是被蛇咬了吧?”
莫北折笑了笑,十分难受地忍住狂笑的欲望,说:“你爸爸没事,应该只是在哪里撞着了。你看他也没让我们去帮他,肯定没事。”
见希听他说得有道理,便点点头,还很甜地给莫北折一个亲吻,说:“莫叔叔,我好喜欢你啊!”
莫北折直呼可爱,遗憾自己还没有孩子,想要谈恋爱的念头突然盖过了失恋的痛苦。要是自己的孩子能有见希这么可爱,好像也并不亏,他这么想着。
几分钟以后,秦寒云已经缓了过来,穿戴好骑马服,看似正常地出了更衣室。
可是,张潮身边却多了点什么,正是一匹他很熟悉的马。
秦寒云不解,问道:“这马是怎么回事?”
兰昕奎说:“哦,刚才他问我还有没有别的马,我就帮他把管理员叫来了。他跟着管理员去挑马,然后就把这匹马牵了出来。”
秦寒云有些生气,“你也不拦着,这家伙什么脾气,比鹩哥还臭,哪里是他能制住的。”
莫北折却摇摇头,指着那匹马说:“秦寒云,你自己看,这红色的家伙是不是驯服得很。”
秦寒云正好看见红马在吃张潮手里的香蕉,看起来温顺极了,便走过去问道:“它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张潮却很奇怪,“它不是脾气很好吗?我进去挑马的时候,它还主动舔我。”
这下秦寒云却不平衡了,对着红马说:“好呀你,平时我们三个过来,你连个正眼都没有给过我们,今天是怎么了?见色起意?”
张潮立刻拍了秦寒云的脑袋,安抚红马,“宜必思,你别听他说的,就当他不存在。”
秦寒云连忙追问:“你连名字都给它取好了?你不和我骑同一匹马了?我的鹩哥不帅吗?”
宜必思冲秦寒云打了个响鼻,看起来仍旧是那副不屑的样子。
见希走过来,十分羡慕地看着宜必思,问张潮:“张爸爸,我可不可以骑这匹马?它好漂亮!”
宜必思听见赞扬,心情大好,舔了舔见希的脸蛋,惹来见希的咯咯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