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个‘师父’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
被师父抓着手腕的花百岁侧过眸子,眼神阴沉沉的多看了身旁的徒弟两眼。
直把她看得头皮发麻,师尊才大发恩赦的对她摆了摆手,示意赶紧离开不要打扰她们的‘师徒叙情’。
京照夜跟九死一生逃命似的,一溜烟的埋头往殿外跑。
偏偏好奇心又该死的旺盛,她逃出殿外十几步远,又忍不住偷偷的回头看。
视线从破开大洞的殿门看进去,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师祖拽过师尊的手腕怒说了几句话。
显然她们还是没能谈拢,师祖随即气势汹汹的倾身抱住师尊腰肢,强势掐过她的下巴面对自己。
受伤后的师尊不便挣扎,又不想挣扎中误伤师祖,半推半拒中竟被师祖抱了起来,再暴力抵在破碎的门墙上,接着仰头就吻了上去。
京照夜的脸刷地红了,慌忙捂着眼睛转身跑走。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嗯,一个入道五十载,□□过鬼新郎的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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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照夜听从师命回到朝云台,耐心等待半月有余,师尊也没有传信唤过她一次。
忧心之事压在心头,堪比重石悬在头顶,摇摇欲坠,令人胆战心惊。
她实在是等不下去,于是某日趁着夜色深沉下台,偷偷摸摸跑到山腰里师祖常去的鸢尾花圃,想碰碰运气。
幸好她的运气向来不错,远远便见一身水衣薄纱的高挑男子侧身坐在岩上出神。
一头倾斜而下的长发在风里轻轻飘动,男子脚边的鸢尾花摇摇曳曳,如只只贪迷讨好的蝶儿。
头顶的银月照在他白皙的侧脸,唇瓣殷红,垂搭在岩下的指尖白的几乎透光。
他独身坐在百花摇曳的圃里,犹如身处万千蝶中的仙人。
发插玉簪,长袍迭落,眉梢清冷,看起来他比天上的明月还要更加孤寂,更加冷涩。
月光披洒在他肩头,群蝶围绕在他指尖,旁人见了怕是连呼吸声都要放缓,唯恐会惊扰此处的安谧。
京照夜躲在不远处的角落一边偷窥一边暗叹,她这辈子投胎的运气实属是爆棚了。
她的师尊修为高深,犹如天上的百花神降世,伴随在她身边便觉百花一朝盛开,月坠花折。
她的师祖同样是修仙界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谁人见一面都会念念不忘,惊艳无比。
这天底下的所有男儿加起来,在他的面前也是被衬得犹如尘土嘞。
当然,她的美人夫郎可不在此列,他虽比不上师祖,但论起堪比梅精的姿容也算独一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