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师祖多好看多绝色,她的夫郎都是最好最好的那一个,无与伦比,不可替换。
她的心里还在碎碎叨叨,沉浸太深,没发现前方静坐太久的男子忽地扭过头,目光就冷冷的望了过来。
片响,前方随风飘来一声不掩嗤意的淡淡询问。
“你还要躲在那里偷看多久,腿站的不酸么?”
轻易被戳穿的京照夜惊了一下,犹豫半响,扭扭捏捏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亲眼见她走出来的那一刻,徐长风才发现她的手里还捧着一个白玉瓷盘。
她端盘向前,紧张的低埋着头,慢慢吞吞的挪着步子走向他。
盘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个个模样小巧,香味各异,叫人食指大动。
只见秀气白裙的小丫头端着满盘糕点,走到他的面前猛弯下腰,兀自把盘子往他面前一递,头也不敢抬的向他恭敬请礼。
“师祖,弟子叫京照夜,是师尊的弟子,五岁便行的拜师礼,至今已过一甲子。”她小心翼翼的瞄了瞄他,不无期望的问他。
“师祖,弟子拜入师尊门下后,一直是你养在身边的,你还记得弟子么?”
徐长风爱屋及乌,小徒弟亲自养的徒弟也算是他膝下的徒孙,对着她时态度便软和了不少。
想到那日小徒弟给他找的借口,他的心里虽是不屑,但不想当着她徒弟的面说出真相,事后劳她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解释合理。
奔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便冷冷淡淡的丢出话来。
“除了你师尊,本座什么也记不得了。”
顿了一顿又补充道:“你也不必再同本座说以前的事,以前的我,本座压根就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你只需知道我就是你师祖,也是你师尊的师父,绝做不得假便好。”
他的敷衍与冷漠,还有隐约的警告意味,都让京照夜后面的话悉数胎死腹中,乖乖点头。
“好,弟子什么也不说,师祖吃些糕点吧,都是弟子让仆从们刚做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说着,她再次把糕点往他面前送了送。
迎着师祖冷冽而谨慎的目光,她小声的解释道:“每次师祖夜深来花圃总是不太高兴,东西也吃得少,弟子怕你饿着,特意给你准备的。”
听罢,师祖的脸色愈发好转,果然伸手从盘子里挑出一块糕点。
“你这孩子倒是懂事孝顺。”师祖咬了一口,抬头真诚的夸她,“挺会看人眼色,又知道孝顺长辈,深夜还巴巴的跑来给我送糕点,看来‘我’在你的身上确实花了不少功夫。”
先是养大了小的,后来又养了个更小的,假若后面再养个曾徒孙之类的,这辈子可算是遭了老罪。
话说回来,‘徐长风’活到今日唯一成功的事,也就是含辛茹苦的养大了这对师徒。
至于其它,全做得一塌糊涂。
一无长处的无用懦夫,被善于演戏的亲徒弟蒙在鼓里多年,至今还不知被期满隐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