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里面明显空荡荡的一片,没有穿贴身的衣物。
色鬼,老色鬼,叶曦和想。
傅纪年垂着眸子,温热的目光落在她白软的耳朵轮廓上,看见一抹淡淡的的红。
他开口:“我换的,哪里不满意?”
“……哪里都不满意。”叶曦和嘟囔,像在使小性子。
“噢,是么?”傅纪年勾勾嘴角,意味深长的笑,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悱恻的打量一番,“我对你倒是哪里都满意。”
叶曦和觉得气,顺手抄起身后的一个枕头丢过去。
过来我再跟你说
“长胆子了你。”枕头被门口的男人伸手接住,轻轻一抛丢回了床上,落在她脚边,严肃脸:“不准闹腾,也别睡了,在这等我。”
门锁轻轻一声响,男人关上门出去了。
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叶曦和背脊一松慢慢的躺回床上,融入被子里,整个人蜷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她目光空洞的看着窗户的方向,玻璃上还有密集的水珠,然后她开始一颗一颗的数水珠,数不清数乱了又重来。
第一颗,第二颗,第三,第四……第十……
“曦和,你回来了?”
“你看,你爸终于闭嘴了。”
“你别怕呀,你别往后退,你进来啊?这是我们家,他再也不会跟我们抢了。”
凌乱不堪的房间中,地上的男人毫无生气,灰白的墙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啊啊啊啊!”
傅纪年正在厨房,煮意大利面的水刚刚煮沸,忽然听见从卧室传来一声尖叫,拿着意大利面的手蓦地一松,面条散乱一地。
房间里,脸色苍白的叶曦和已经停止了尖叫,却在哽咽不止的哭泣着,抽泣得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
“叶曦和!”
傅纪年觉得她几乎就又要晕厥过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手臂紧紧的拥抱住她,试图用力量给她一些安全感。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傅纪年觉得疑惑,刚刚他出去前她明明还好好的,甚至胆子见长,以前对他避之不及,现在都敢拿东西丢他。
傅纪年抱了她很久,怀里的人才终于平静了下来,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离开客房,傅纪年没有关门。
走到客厅的茶几拿起桌上的电话,犹豫了片刻后又给陈放打了一个电话。
“人醒了?”陈放正在医院,办公室门外排队的人络绎不绝。
“醒了,又睡过去了。”傅纪年听见那边的声音,眉宇间透着疲惫,揉了揉太阳穴。从事发当天开始,他也有好几天没怎么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