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乌洄的脸颊在他身上蹭蹭,“后宫不会有别人,如果你想做皇后,就让你做皇后。”
阎怀悯捏捏他的脸,“好乖啊。”
距离琰王回来已过一月有余。
大家终于接受琰王活着回来的事实,且是好事,大家都能感到陛下不如以前那么冷了。
他回来的日子,日夜与乌洄同吃同住,比登基前更腻歪。
有出头鸟对此事提出质疑,被瞬间变脸的帝王让人拖出去杖毙,再没人敢置喙。
他们是明白了。
琰王就是陛下的导火索。
只要不涉及到对方,乌洄就是行为正常的明君。
涉及到了,只有快点死和慢点死的区别,乌洄不能容忍世界上有一人对琰王说三道四。
又有出头鸟对乌洄和阎怀悯的感情谄媚地表示祝福。
“琰王能够完好无损地回来,一定是陛下对他的爱意感动了上苍,神明保佑——”
啪!
一盏茶具摔落在此人身旁。
吓得对方立即跪下。
“陛下饶命!”
他不知说错了什么,抬头对上乌洄阴戾的眼神,听得对方狠厉道:“世界上没有神。”
“是是是,没有神,没有神!”此人哪里敢说话,只敢顺着乌洄说。
“滚。”
这人滚了,小太监立马清理干净地上的碎片与茶水。
世界上没有神。
因为神听不到乌洄的声音。
如果听到了,怎会对他许下的愿望置之不理?
目睹一切的阎怀悯将要说的话堵在喉管,默默望着乌洄的背影。
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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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洄要封阎怀悯为皇后,朝臣竟然不怎么震惊,他们哪敢说话,上一个被剥皮抽筋了,他们只敢祝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阎怀悯在陪伴他的期间将这九年记忆一一划过。
尤其在看到某年的中秋宫宴,乌洄问小顺子“琰王怎么没来”时,胸腔酸涩到临界点。
他从不知九秒可以这样长。
长到将他恣意明艳的乌洄变成喜怒无常的君主。
“阎怀悯……”
乌洄眼角挂着泪,在他后背留下道道抓痕,断断续续地喘息说:“骗…子。”
阎怀悯拨开他脸颊的发丝,亲吻他的喉结,“我是骗子,你打我吧。”
乌洄不打他,他要阎怀悯吻他。
吻过了,他又喊阎怀悯。
“为什么不喊我哥哥了?”阎怀悯记得他喜欢叫自己什么,手臂横在对方腰间,“叫哥哥好不好?”
乌洄咬着唇,唇瓣咬出血色,又被阎怀悯含住。
“不喊就不喊吧。”
他吻去乌洄的泪珠,他不要乌洄在床上之外再为自己流一滴泪。
到后面,乌洄几乎发不了声,他要的被掌控的感觉在此刻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