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刘名煜,乃承天命之皇室子孙,至尊殊胜之身,岂容你日日在我面前放肆?”
宫女痛苦地捂着脖颈,血流如注,她想要开口,却被刘煜钳住了嘴。
他微微一使力,只听得“咔嚓”一声,他生生扭断了那名宫女的脖颈,让她彻底咽了气。
幸好平时无事找齐武学了些拳脚功夫。
刘煜弃之如敝履一般扔开了那名宫女凉透了的身体,他走到花园中的水池旁,掬起一捧清水洗净了手上的血污。
洗着洗着,他无意间瞥到了御花园里零落的枯枝败叶。
那个宫女头上戴的珠花,似乎正能将这荒凉之景点缀一番呢。
他想着,毕竟是他孝敬给皇后身边大宫女的珠花,自然华贵非常,能与漫天花色争艳。
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小禄子正在吩咐御膳房准备今日的膳食的路上,突发内急,他四下没见着茅房,确定周围无人后,他来到花园的一处僻静地,正准备解决时。
他忽地看到眼前的光秃的枝丫上缀着两朵娇花,娇艳欲滴。
这不是寒冬吗,怎么会有花?
他拨开那树枝杈,想看个究竟。
一双眼睛瞪大,死死地盯着他。
“啊——”小禄子惊叫了一声,顾不上内急,拔腿就跑。
他的叫声引来了一旁的人,宫女太监三三两两地聚拢了上来。
一颗头颅就这么被插在树丛间,灌木挡住了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唯余发髻上的两朵珠花点缀在空无一叶的枝头上。
那花花色鲜红,像是浸了血的芍药,透着不详阴煞的气息。
“这这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吗!”
刘煜出了宫,却并没有打道回丞相府,而是寻了处偏地,将自己身上的学宫衣服褪去,露出里面的女子衣裙。
就像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姑娘一样,揣着玉佩上了街。
她在这里,第一次遇见了付祂。
所以说,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比如她没有想到当年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也会长成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英气将军,以截然不同的身份和面貌再次来到她身边。
“为什么不跑?”她看着小巷子里面仰躺在地伤痕累累的付祂,小声问道。
付祂笑了笑,她抽着气,像是很疼:“贱命一条,拿了便拿了,我辛辛苦苦讨的钱,不能让他们轻易抢了去。”
刘煜觉得她说的不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命都没了,何来钱呢?”
付祂咳嗽了两声,像是说一句话都很困难,她停顿了许久,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想让他们抢我的东西。等我以后出息了,我一定要把他们每个人都暴揍一顿。”
人之如蜉蝣,朝生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