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沈倚楼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容师兄什么时候同天机阁弟子结仇,奇怪。”
温离:“你和我一样都是新弟子,哪儿知道先前的事。”
二人正说着悄悄话,她时不时朝容阙那里看上一眼,见他挥挥手,剑就自己入鞘,随着挂出的一阵剑风,都让沿途站着的弟子吓得哆嗦。
在心底暗暗发笑,没想到距今为止,唯独没有对容阙害怕的人还是她?这些修道者,也不过如此。
容阙收剑后不卑不亢的说:“弟子请玄云长老将天机阁弟子逐出太虚宗。”
刃染压着嗓子,“容道友这般相逼实属不好。”
容阙抬眸:“一切皆由长老定夺。”
“便如我方才所说去办,卒韫你带人离开。”玄云长老被吵的头疼,只得挥挥手将事情交给卒韫。
温离心下微疑,小声问道:“怎么不见孟师兄?”
沈倚楼微微摇头:“对呀,怎么不见孟师兄,若是与你有关的事情,他定然是在场的啊。”
温离:“”
如果是原来的温离听到这句话说不定是开心的,但很可惜逝者如斯,一去不复返。
沈倚楼:“你要不问问玄云长老,万一孟师兄出了什么事?”
温离从未见过他这么八卦的人,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去问?”
“我明白了!”沈倚楼邪魅一笑,“你肯定是害羞,没事,我作为师兄肯定要多担待些。”
温离:“谢邀,不用了。”
卒韫站在面如死灰的几人前,语气不咸不淡:t“长老还要休息,望诸位尽快收拾好行李,离开胤真峰,离开太虚宗,宗门自会将天机阁报名弟子除名。”
“卒道友,此事可否等师父山上再商议?”刃染还想求出半片生机。
但卒韫向来公事公办,自不会给他们机会:“几位伤我宗弟子,长老这般处罚,已经很给几位面子了。”
虞青萝面露狠色,仿佛是从喉间挤出的话:“好,我记住你们了!”
她转身利落的夺门而出。
刃染也不再自讨没趣,带着天机阁弟子快步离开。
这厢乌泱泱的人一走,殿内便空旷的多。
玄妙长老揣着那小卷山羊胡,嚷嚷道:“这天机阁弟子果真高傲,每年都要生出些事端来才欢喜,师兄,我觉得此番也算是给她们一个大点的教训,来年便不敢这般嚣张了。”
玄云长老面露凝重,看着垂头站着的温离,出言道:“温离丫头,此番委屈你了。”
温离未动,闷声道:“多谢长老关心。”
这关心里头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实在显而易见。
反观一侧沈倚楼,却笑的见牙不见眼。
“倚楼,你怎么了?”玄云长老险些以为他是中邪了。
粮草未动,兵马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