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承太郎同样忍不住压了压帽子——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波鲁那雷夫这是直接踩上了对面的雷点……
为什么这个法国人总是能在奇怪的地方不自知地精确吸引敌人的火力?上一世一路上有多少战斗都是从这家伙挨揍开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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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候的波鲁那雷夫先生居然这么……呃,真是没法想象。】就连在沙上“观战”的乔鲁诺都忍不住小声嘀咕,【简直跟米斯达一样……嘶,难道再过十几年,米斯达也能变成波鲁那雷夫先生后来那样一样稳重靠谱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米斯达”是谁,不过波鲁那雷夫这家伙从来就跟“稳重”两个字不沾边,我劝你不要抱有幻想。】承太郎罕见地对别人进行劝诫。
他一想起前世路途中波鲁那雷夫那些奇奇怪怪的点子和尝试就头疼——尤其想到这一世精力充沛的乔瑟夫大概率也会亲自参与其中,而不只是上一世那种口头赞许……真是够了,头更疼了。
仗助和徐伦都没有说话,似乎也各自想起了某些一言难尽的不靠谱旧友。
“……我拉巴索的脸可是天下第一俊!”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房间另一边传来,只见“黄色节制”的本体拉巴索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西撒和阿布德尔身后,一脸怒火和不屑。
——阿布德尔和西撒身上的伤很显然出自意外沾上的“黄色节制”,而阿布德尔奈何不了这个不畏高温和火烧的替身……
甚至,现在这远上一世规模的“黄色节制”,可能就是因为“红色魔术师”的火焰而整体膨胀后的产物。
啧,这个距离,“白金之星”没法直接够到他,附近似乎也没有像上一世的深水那样可以同时控制住“黄色节制”和其本体的东西……
嗯?等等,花京院那边……
“[starpatu]!”
承太郎无声地叫出白金之星,抄起旁边茶几上的烟灰缸,替花京院挡掉天花板上坠向这边的一团“黄色节制”。
“哈,等下,我认出你了,你不是那位大人的十二仆从之一吗?我记得你们应该是无条件忠诚的吧,怎么,跟这个占卜师一块儿‘叛变’了?”
另一边,拉巴索眯了眯眼睛,似乎认出了波鲁那雷夫:“好哇,反正我不介意多领一份赏金——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房间里的黄色凝胶状替身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加了“蠕动”和“吞食”,分别朝几人袭去。
承太郎、花京院这边倒还好些,西撒和阿布德尔两人要同时面临身上被啃食的疼痛和拉巴索的攻击,又不能靠近同伴——
“黄色节制”仿佛某种疫病,让受其攻击的人不得不成为一座孤岛,越是求救,越是受难。
在人类几千年历史中,瘟疫是极少数只能孤独面对的敌人——在它面前,人类惯用的抱团取暖的技俩只会加毁灭的进程。
所以在古代,疫病往往只有一个处理办法,就是围城等死。放弃那些已经染病的同伴以保全整个种族的未来。
就像前世承太郎选择独自一人与这家伙战斗,唯恐将他人牵扯进来,造成更大的伤亡。
——但今日早已不同往时,承太郎是如此,他的同伴们亦是。
“喂喂等一下……你小子是不是口气太大了啊?刚才二楼上和小西撒他们在一起时或许是你的主场,可现在……你已经踏入了‘星尘远征军’的地盘哟!”
——若说人类的赞歌即是勇气的赞歌,那么人类的史诗就是无数人勇气的总和——一人的故事,不足以称为历史;一人的孤勇,也难以受千秋传颂。
“呀嘞呀嘞,老头子你也算是说了回有道理的话。”承太郎低低地笑出声,压低帽子微微屈膝俯身。
“……哈?”拉巴索愣了一下,没搞明白这些家伙在打什么哑迷,怎么突然就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了。
明明二楼的“黄色节制”已经差不多全掉下来,这整个房间完全陷入自己的掌握已经只差一两分钟时间了。
“咳……真是难缠的能力,我的‘红色魔术师’看起来帮不上忙了,真是抱歉啊,齐贝林先生。”
“人各有长,相信我,阿布德尔,你的‘替身’往后有的是大展拳脚的机会呢……至于现在,就先让别人出出风头吧。”
——怎么都已经一副开庆功宴的架势了啊喂?我还没输,不对,明明应该是我要赢了吧?!
拉巴索一时间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些家伙因为太害怕而集体精神失常了。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感觉到咽喉处和后颈传来一种如电击般酥麻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的关节和肌肉,让人眼冒金星——
这些家伙,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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